跑出几步路,由于太心急又摔倒在地,几个翻滚掉进旁边山水沟里。额头破皮,微微出血的嘴巴灌满泥沙与草叶,半个身子还浸泡在积水中。他挪动不灵活的身子想再次爬起来,手碰到长刺枝丫,扎进肌肤,鲜血不停止的往外流,滴进下面的泥土,迅速染成撕心裂肺的小块殷红。更新最快的网
刘丽珍在后面爬起来追赶,一根没看见的草藤子,不知咋搞的套住她的脚,一跑失去重心,也紧跟着潘瑞狼狈不堪的跌倒在地,嘴里面刚喊出个“老家伙”,更没了声音。
这个时刻,在郎杏坳村前的公路,杏宽开着他的三轮摩托车,拼命朝稻桶镇的医院狂奔猛跑。
而他三轮摩托车后面的拖斗里,不但坐着个吴联记,还有个热心肠的王大妈。
吴联记背靠拖斗铁架子坐在拖斗里,他怀里面紧紧抱着潘溪霞,两只手是乡亲先前送来的旧毛巾,绕开匕首死死按在胸前伤口位置,这做法的用途自然是阻止伤口继续往外流血。他旁边坐着王大妈,一只手紧紧抓住拖斗的铁架子,另一只手紧紧抓住他的人,预防他坐不稳,又整出别的意外来。
拖斗外的风很大,王大妈时不时拱着身子遮挡,同时间不忘嘱咐吴联记,“你不能够闲着的,你要记得多和潘溪霞说说话儿,千万不能让潘溪霞在这破烂车里睡着咯。”
“嗯,我明白。”
吴联记用手紧了紧怀里的潘溪霞回答完,他看杏宽的车开得太快,又赶忙去阻止,“大叔,您不用太急,适当开慢点儿,不会有啥大问题的,不然翻了车会更加的麻烦。”
“不会的,这条公路我每天都要跑好几趟,开得再快都不会有事情。”杏宽嘴里解释着,一改以往总是乐意接受指挥的良好习惯,听不进建议非要死心眼坚持己见。
确实有别于以前的性格,因他心急如焚还嫌他开得不够快,因他怕耽误抢救潘溪霞的最佳时间。
这几年以来,他家的李子从没卖出个好价钱,今年因为潘溪霞乐意帮忙,不但比往年多卖了好多钱,还让他不必天天起早摸黑朝稻桶镇跑。他此时此刻的内心里,除开不希望潘溪霞有事外,更指望潘溪霞来年收李子。
王大妈心底下类似于杏宽想法,她原本就讨厌杏宽,一听杏宽的说话,更嫌开慢了。她指桑骂槐,“吴联记哪里是真心在说开得快嘛!他多半是担心坐的这破烂车跑散架了吧?”
“别老是张口闭口破烂车破烂车的,你咋破烂车也不买个呢?”杏宽不爽,终于忍不住要分心顶撞两句。天才一秒钟就记住:.
王大妈自然不害怕杏宽的人,立马张口自我大声的炫耀,“我没有买破烂车怎么的吗?我在郎杏坳辛辛苦苦挣钱就是专门培养高级人才,我哪像你呀?养几头蠢猪崽都在外面干些什么?”
在当前有的郎杏坳,王大妈确实拥有骄傲资本,因她儿子考上国防科技大学,几年前轰动整个稻桶镇,乃至于更远的县城,让众人茶余饭后羡慕的同时不忘拿出来做谈资。
那时候,吴联记非常羡慕王大妈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