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

洗脑？

霍家人？

苏沫沫不知道自己应该高兴他聪慧，还是该心疼他清醒的遭遇着磨难。

他小小的年纪，却已经经历了许许多多的人，终其一生都无法领会的黑暗，所以冷酷漠然，将自己隔离在这个世界之外。

苏沫沫好像将他小小的身子搂在怀里，安慰他，以后再也不是一个人。

但是，看着小家伙眼底黑沉沉的压抑的疏离和防备，她轻轻的握住轮椅扶手，尽量柔和着自己的声音。

“我没有说谎，霄霄，或者妈咪该喊你瑾熙，妈咪知道你是霍家的孩子，还知道你爸爸是霍琰，瑾熙这个名字是霍家给你起的。”

“呵！”零号，或者应该叫霍瑾熙，冷哼一声。

苏沫沫忍不住想要靠近，却又在霍瑾熙的视线里定格在原地。

“你要如何才愿意相信我？”

聪明，强大，睿智，苏沫沫历练而来的所有品格，都无法让她在这一刻想出解决的办法。

只能无助的看着霍瑾熙，渴望听到哪怕一点点信号。

霍瑾眨动着睫毛，沉默了很久。

就在苏沫沫以为他不会再说话时，却看到霍瑾熙忽然翘了一下嘴角。

“你说你是我妈妈？”

“是！”苏沫沫回答的毫不犹豫。

霍瑾熙半阖住眼睛，僵直的脊背放松的窝在轮椅的后背上，满是恶意的开口。

“想让我相信你也可以，只要你……”

他看着苏沫沫逐渐亮起来的眼眸，惬意的弯了弯眼睛。

“从这里跳下去，我就相信你！”

他指着突出的护栏，勾起的嘴角有一瞬间就像是不怀好意的恶魔，露出了尖尖的牙。

苏沫沫一愣，错愕的抬头看见过去，然后发现他说的是真的。天才一秒钟就记住：.

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里，是漠视和残忍，没有半分孩子的天真。

苏沫沫眼睛转了转，扬声道：“好。”

霍瑾熙淡漠的眼神终于划过一丝诧异，歪头朝苏沫沫看了过去，疑惑道：“你真的愿意？”

“对！”苏沫沫点头，她仰着头伸手握住霍瑾熙的手，依旧尽力释放着自己的善意，“但跳下去之前，你必须答应我一件事情！”

“不要！”霍瑾熙拒绝。

苏沫沫叹气，太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