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东西!
许小闲恨得牙痒痒,正想着抽这丫一鞭子,季县令连忙阻止了。
办正事要紧,万一女儿已经抛了绣球这婚书却还没拿到可就尴尬了。
“今儿本官前来是想和你商量一件事。”
“大人请坐。”
“啊……坐就不必了,本官衙门还有公事。这是一件小事,是这样,小女季月儿心里早已有了倾慕之人,当初本官和你商议订婚之时不曾知道,所以……”
许小闲笑了起来,“这确实是小事。”
季县令心里一喜,这疯子还挺上道的嘛,“那婚书……”
“稍等,”许小闲一顿,季县令心里一抖,生怕许小闲反悔,可接着他便听见许小闲说道:“这恶奴是晚生府上的管家,长期以来这恶奴欺主,霸占了府上的所有收入,还欺凌晚生到现在。晚生想这恶奴死……不知道县令大人以为如何?”
季县令一惊,这小子是要用那婚书来买这恶奴的一条命?
他那张尖嘴猴腮般的脸上的那双小眼睛滴溜溜一转,又捋了捋嘴角的两撇山羊胡须,沉默片刻,微微偏着头看着许小闲:“那本官当没看见。”
“不……”许小闲摇了摇头,“晚生以为这恶奴死在县衙的监牢里更合适。”
季县令眉间一蹙,脖子摆正了,眼睛却依然盯着许小闲——这小子好心思啊,死在监牢里和他就没有半分关系,但人犯死在监牢这种事偶有发生,为了女儿的终身幸福……处理起来倒不太难。
而此刻的张秀听了这席话已吓得魂不附体,“少爷、少爷……”
他被绑着跪在地上,他拼命的想要往前挪一点,他张开了血糊糊的嘴:“少爷,小人该死,小人该死,小人这就把所有贪来的财产告诉少爷。”
许小闲转过头来看向了张秀,露出了一个迷人的笑脸:“想明白了?”
“小人想明白了,求少爷放小人一条生路吧,小人上有八十老母下有……”
“别这么多废话,稚蕊,来福,你俩押着这恶奴去将所有的财产收回来,我陪县令大人坐坐。”
来福如蒙大赦,他一骨碌爬了起来,押着张秀走出了月亮门,许小闲再次邀请了季县令入座。
他重新煮了一壶野草茶,没有去理会季县令看向他的目光,“借着县令大人之威,这恶奴可都招了,人赃俱获,可定罪了吧?”他给季县令斟了一杯茶,嘴里轻飘飘又吐出了两个字:“死罪!”
“罪不至死!”
“晚生以为可意外死,比如……比如自杀、比如噎死,也比如喝水呛死。”
季县令刚刚端起的茶盏放了回去,许小闲抬起了头来,笑道:“这方面大人比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