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是不是蚕室里的地暖效果太好了,他的额头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冷汗。
“躺在那里的又不是你,你紧张什么?”
房遗爱斜瞟了一眼尉迟环,觉得有点不能理解。
自己看的满脸兴奋,恨不得帮忙拿起手术刀,也来两下,为何尉迟环却是这幅模样?
偏偏自己平时还很佩服他。
不理解啊!
房遗爱重新将目光转向了手术台。
林然已经开始用剪刀把周围多余的毛发处理干净了,手中拿着手术刀,在那不自觉的转动着,似乎在准备从哪里下手为好。
“啊!”
随着林然将手术刀靠近程处默,尉迟环不由得发出了一声惊叫。
“尉迟兄,要不你还是在外面等一等吧,这个手术很快就好了!”
自己还有好多事要尉迟环帮忙去干呢,要是把他吓出阴影来,以后别干活都不利索了。
“王爷,以后有空的时候我能不能过来跟林郎中也学一学怎么做手术啊?”
房遗爱才不管尉迟环习惯不习惯,居然想着要学医。
要是房玄龄知道了,不得打断他的腿?
别看郎中似乎是一个很受人尊敬的职业,但是社会地位其实一点也不高。
看看巢方,作为太医署的医正,居然也只是一个芝麻官。
而随便一个能够直接在宫里出入的衙门,哪个不是尚书侍郎?
“房遗爱,你想干什么?”
尉迟环似乎是找到了转移直接注意力的方法,准备拿房遗爱来狂叼一顿,发泄发泄自己的紧张情绪。
蚕室里这么多人,大家都没什么反应,就自己这样,可别被人看轻了。
“我没有干什么啊?不是说了今天过来看王爷怎么救治程大哥吗?”
林然看了看旁边两个吵吵闹闹的活宝,继续低头做手术。
虽然是大白天,三面又都有玻璃窗,但是手术台四周还是点上了八根巨大的鲸油蜡烛,让林然不管是从哪个角度都能够清晰的看清手术刀旁边的情况。
有点狰狞啊!
这人和人之间的差距,有的时候真的比人和狗,不是驴,要大啊。
林然忍不住心里吐槽了几句。
像是这种手术,花的时间其实是非常短的,反倒是前面的准备时间更长一些。
伴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