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岳云歌嘲讽地扫了太后一眼，向谢丞相道：“敢问谢丞相，曜王的证词，比起守将的手书，谁更可信？”

谢丞相表情僵硬，一字一句回道：“自然是曜王殿下更可信。”

“谢導，你？”太后不敢置信地盯着说话的人，只觉得像是在做梦：“你究竟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东境檀州、蓟州失守的真相，她和眼前的谢丞相比在场的任何一个人都要清楚。为了扶持楚昭上位，她和谢導联手，由谢導在朝堂上书请求先皇让当时还是太子的楚曜前往东境边城，代天子抚恤将士。

之后，她下令让边关的心腹与东夷通书，以檀州和蓟州两地，换他们主动出军，杀死楚曜。

一切都如计划进行，楚昭登基，她弄死了慈安宫的那个贱人，成了太后至尊。

谁料东夷那帮骗子没杀楚曜，还把他放了回来；更可恶的是，先皇临死前下了一道圣旨，封楚曜那个孽障为一字并肩王，配享帝王待遇。

事到如今，这个谢導竟帮着楚曜和岳氏说话。

一旦旧事暴露于朝堂和天下，她不得好活，他难道能有好下场？

还是说，他准备投靠楚曜，背叛自己？

“臣是说，岳天海父子一案，应该是另有隐情。”谢丞相漠然道。

“荒谬，”太后气得抚额，转而瞪视着岳云歌，斥道：“岳氏你这个妖妇，你竟妄图操纵朝堂。”

她心中已经认定谢丞相心生反意，更不能容这些人翻出旧案。

“论及把持朝堂之术，本宫远不及太后，”岳云歌面色淡然回敬道，根本没把太后的怒意放在眼里。

太后怒而看向楚昭，大声喝令：“皇帝，你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快下令，杀了这个妖孽！”

楚昭回想起午时乾阳宫的事就心头一悸，看都没看岳云歌，一脸不情愿道：“母后，请恕儿臣不能下令。”

“好好好，”太后怒极反笑，道：“你们一个个的，这是翅膀硬了，要造反了。黑甲卫……”

“太后！”谢導开口止住了她的命令，道：“依老臣之见，昔日岳将军一案，本就疑点重重，皇后岳氏立下盖世奇功，其父兄身上的罪过，无论真假，都可暂时抹去。”

岳云歌扫了谢丞相一眼，眸光平静中多了一丝冷漠。

暂时抹去……这个老奸巨猾的奸贼，惯会用这些不入流的伎俩。

“盖世奇功？”太后冷笑两声，道：“不就是生下了一个皇子，这也称得上盖世奇功？”

楚昭偷觑了岳云歌一眼，忙道：“母后啊，皇后她真的立功了。北境能够平定，全赖皇后之力，不然咱们就要被匈奴杀了。”

“笑话！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