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身姿笔直,步履傲然地离开了此地。
只剩下太后、皇上和一群官员,你看看我,我看看他,不知该作何反应。
“将军,就这样放过那个妖后吗?”云苓回头恨恨地看了眼太后,不平地道,“她和谢導二人狼狈为奸,害死了大楚那么多忠臣良将,就这么饶过,岂不是便宜了他们!”
“不急,来日方长。”
岳云歌抱着楚轩淡淡道,她垂眸摸了摸儿子的头,从他稚嫩的小脸上,仿佛看到了另一个人的影子,不由微微晃了晃神,很快又恢复如常。
“从今日起,除了云苓和云芨,其余人隐在暗处。召集云卫回京,化整为零,不要惊动燕云十三州的官员和百姓。”
其余人无声地恭敬行礼,而后隐没无踪。
剩下云苓和云芨二人,心里微微一惊。
红袍烈马,停在岳宅前。
门内,尸首血迹已被清理,岳志鏊站在堂屋门前,来回踱步。
岳云歌看得鼻子一酸,三步并作两步上前,“祖父,云歌回来了。”
岳志鏊心里一颤,眯着眼睛循声细看,好一会儿才看清楚,他又惊又喜,颤巍巍地朝着她伸手:“小歌儿,快过来,让祖父好好地看看你。”
五年前那个即使儿子孙子双双战死、还被判定通敌,依旧精神矍铄、临危不惧护着她的祖父,而今已头发花白,骨瘦如柴,再无昔日东境守将的风姿。
岳云歌心口一阵拗痛,无尽的自责涌上心头。
她上前紧紧握住那双干瘦却依旧温暖的大手,这一刻才真正感觉到自己回到家了。
“我可怜的小歌儿,这五年你和轩儿都是怎么熬过来的,皇上和朝臣答应放你回来了吗?这次,不会再关你了吧?”岳志鏊声音颤抖。
“祖父,孙女过得很好,”岳云歌轻轻摇头,轻描淡写地略过自己,自责道:“劳您担忧,您受苦了。”
“孩子,祖父好好待在自个儿家里,哪会受什么苦。倒是那相国寺,冬日里苦寒,家里给你送的被褥棉衣还有吃的,你用着了没?”
“用上了,”岳云歌点头。
“那就好,”岳志鏊叹气:“祖父老了,护不住你,更连你父兄的身后名都没保住,你这次看过祖父便跟你二叔赔个罪,别再跟族里置气。等回了皇宫,更要好好照顾自己跟轩儿。”
“我不会向他们赔礼!”岳云歌摇头,微微一笑:“祖父,往后我和轩儿哪儿都不去,就守着您和岳家。”
“说什么胡话……”
见他面露急色,岳云歌冲儿子楚轩眨了眨眼。
“轩儿见过太祖父,”楚轩乖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