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彧卿见这侍女眼神仿佛是看傻子一般看着自己，不由讪讪一笑，心里还是有疑问。

“到仙客来投宿之人非富即贵，退房之事，不一定要本人亲自露面，下人也可以代为解决。你们仅凭着这点就怀疑客栈掌柜，恐怕有些武断。”

虽然这掌柜看起来颇为谄媚，不过并不像什么大恶之徒。

“在他眼皮子底下发生了命案，至少有失察之罪。”

岳云歌负手看向掌柜，道：“你是等你家东家来之后交代，还是现在认罪？你要肯老实交代，本宫可从轻发落，但你袒护他人，漠视一条条无辜的性命，一旦查明，牵连的就不止你一人了！”

掌柜的身子微微一颤，眼睛闪烁了一下，大楚律法有连坐之罚，他自然也是有妻儿的人，而且他亦知晓这女尸背后的部分真相。

他背后冷汗汩汩，扑腾一声跪在地上，埋头回道：“皇后娘娘容禀，这女尸的来历，和遇害的经过，小人确实知晓……”

王彧卿闻言，神色尴尬了几分。

“说吧，”云苓松开对掌柜的束缚，重重道：“老实交代清楚，你但凡有一句假话，我就让你给死者偿命。”

“小人不敢！小人不敢！”掌柜连呼两声，身子伏得更低了，答道：“这女人是安阳侯买来的小妾，小人不知道她的名字，直知侯爷唤她香奴。因她不听话，私逃了数次挨了打还屡教不改，便被侯爷灌了药，让东营的六位将军亵玩。”

“谁曾想，那几位将军将人活活玩死了，侯爷不想丢脸，便让小人将尸体先留在客栈，改日再丢在城外乱葬岗上。只是，月前安阳侯府出了点事耽搁了，又过了近一个月，侯爷恐怕早已经将这事忘到脑后了，小的传了好几次消息，都没人来处理。”

在大楚，主人可以主宰奴仆生死，即便是杀了烹了，官府也没有权力管制。

“香奴？买来的小妾？”岳云歌似笑非笑地念着从掌柜口中说出的这两个词，神色倏地冷了下来：“本宫看你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云苓，敲断他的胫骨。”

话音刚落，惨叫声已然响起。

掌柜的瘫软在地上，双腿已是彻底废了。

在场众人头皮发麻，眼神满是惊悚与害怕，心底里对岳云歌更加敬畏，这女人简直就是个魔鬼！

岳云歌肃冷着俏脸，一字一句地将儿子楚轩告诉她的真相道出：“孙掌柜，元月二十八日，你为了让你儿子的前程，出卖陪其夫君进京赴考的女子，也是你的堂侄媳燕氏，哄骗她出来，实则将她献给安阳侯，致她被人女干害。”

“而今竟还辱她为他人奴妾，难道不怕她变成厉鬼来找你？！”

孙掌柜的身子蓦地一僵，不敢置信地猛抬起头。

“你，你怎么知道！”

这件事，即使是他的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