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端端的,给她什么奖励?”宇文烨打开盒子扫了一眼,见是两块暖玉,墨石般的黑眸闪烁了一下,道:“皇兄,黑崖上次挨了打,一直好不了,太医说是它在西境受了寒,得好好养着,正好这两块暖玉给黑崖了。”
“咳咳,”刘胜咳了两声,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再看成德皇帝,已是黑了脸,少有地直呼烨王其名道:“宇文烨!你竟然抢朕赐给清歌丫头的玉给黑崖,你这是说她连一条狗都比不上吗?”
“臣弟可没说这话,”宇文烨摸了摸鼻子,一本正经道:“民间素来有玉石定情之说,皇兄就算是她的师父,也不可赏赐这种别有意味的东西。万一传出流言蜚语,叫宫中妃嫔知道,她以后进宫免不了要被针对。”
她有自己给的红玉,还要什么暖玉……
“玉石定情?有这样的说法?”他记得不是女送绣帕男送木瓜吗。
刘胜道:“有,是近些年在京城玉石商人之间传起来的新规矩。先帝爱玉,喜搜集天下间的美玉,那些商人们也拿此做噱头,渐渐地有了玉石定情之说,其实就是哄富贵人家的公子小姐买玉的说辞。”
商人炒起来的?
宇文烨:“……”
这些奸诈的狗东西!
成德皇帝眯眼,余光瞥到弟弟一言难尽的表情,心情瞬间好了许多,摆摆手道:“算了,既然有这样的新说辞,你就说是你送的。”
宇文烨轻哼,瞅着自家皇兄,“臣弟可送不起。”
这两块玉,虽然比不上自己的溧阳红玉,但是从内库拿出来的东西,哪一样不是珍品。
就这么送给她?
成德皇帝瞪他:“看朕作甚,不是说丫头落入寒潭了吗,她一个女孩子家,可不能留下隐疾。”
他有点看不懂这臭小子的心思了。
之前不是还心甘情愿把他那命儿根送给人家,这会儿又百般阻拦,搞什么名堂?
红玉的事不能告诉皇兄,宇文烨只能就着这暖玉论事,道:“这两块暖玉早有人惦记呢,看来那笨丫头以后是要被人记恨上了。”
“瞎说什么,两块玉能惹什么事。”
“宫里这些妃嫔本事多大,皇兄又不是不知,内库就那么几块暖玉,两只手都能数得过来,您是想磨炼那丫头还是想害她。”
暖玉是玉中稀有之物,能送进皇宫的极品暖玉,哪个宫妃不想要。
“说这么多,还拿黑崖做借口,不就是不想给清歌丫头暖玉。”成德皇帝微微挑眉。
“且不提她在相国寺救了你、抓吴王细作之事,就这十天间,她先是救了崔缇妻女,又发现义合村之事,朕就该好好奖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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