蔷素来不和,倒不是她不通人情,而是洛蔷总能踩踏她的底线。
洛蔷脸色瞬间被涨得通红,自打嫁入萧家之后,她还是第一次遭这样的冷遇。
若说发迹之前的洛家,在江陵城只是一个小小的世族,那么萧家绝对称得上五望三公,真正的世家楷模。
当初为了嫁入萧家,她不知道在东洛帝面前上了多少眼药,才将原本属于洛宓的婚事撬到自己手中。
“洛宓,你居然一点皇家礼法都不顾,张开闭口阿猫阿狗,和那市井拙妇有何区别?”
洛蔷被气得破口大骂,压根没有顾及一侧的萧禇俞,自然也没有看到他神色越来越难看。
“皇家礼法,这东西你萧蔷有吗?若是有,当年也不会逼着别人娶你了。”
洛宓冷嗤了一声目不斜视地坐在了朱皇后的下手,姿态极为自若。
“你……母后,您可得为我做主。”
虽然朱皇后的年纪比起她也大不了几岁,可萧蔷的声音却充满了亲昵,好似两个人是亲母女一般。
“好了,你们姐妹两个都少说一句,也让本宫这耳朵清净一些。”
朱皇后不敢一个人直对洛宓的锋芒,所以只得折中将此事压了下去。
各打五十大板的说辞,似乎谁也不偏帮。
萧蔷虽然不大乐意,可瞧着朱皇后言笑晏晏下面隐藏的锋利,只得暂时偃旗息鼓。
今晚过后,属于洛宓的时代即将成为过去。她作为既得利益者,又何必和一个死人计较呢?
“听说阿虞妹妹一直在逐月小筑,今日年节这么重要的日子,怎么没有进宫?”
既然各大世家已经决意要将太子一脉打入尘泥,那么自然不能有漏网之鱼。
“宓儿,阿虞呢?”
一侧的朱皇后也假意询问了一句,那温和的模样,给人一种温柔如水的错觉。
洛宓则从始至终都没有回应一声,一手抚着小几一手摩挲着自己指尖的酒盏,好似任何事情都引不起她的注意。
朱皇后看着这一幕心中暗恨,可面上却不得不表现的宽宏大量,声音依旧温柔可亲。
“宓儿近来可是因为西盛的事情焦虑不安?你和西盛老王终究缔结了婚书,你父皇准备让你前往西盛代他吊唁。”
“是吊唁还是殉葬?”洛宓淡淡地扫视了朱皇后一眼,鼻翼轻哼、声音微冷,“若是有机会,本宫会帮幼妹寻一个好去处。”
这则消息在洛宓看来并不石破天惊,毕竟她通过织梦楼一早就知晓了其中的隐情。
可落在洛麟耳朵中却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