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承桓并没有去追人,而是将那两截古琴抱在怀中,像是一个疯子一般低喃。
“你真的会回来向我索命吗?”
“浓浓,我记得你最怕黑,自打你走后整个许国公府的灯火再没有灭过。”
“浓浓,我记得你最喜欢的熏香,我身上布满了那种味道。”
“浓浓,原来爱一个人可以肝肠寸断。”
陆苑曾经不止一次告诫他,他会对当初的决定后悔,他回应她的一向是缄口不言。
他没有资格后悔。
洛宓出了许国公府后,一口浊血吐了出去,下一次她一定要将自己整成一个毒人再去找许承桓。
否则,最终吃亏的还是她。
织梦楼这些年在许国公府损兵折将,甚至除了秋时没逃出一个活口。
原以为是许国公府的护卫武艺高强,可如今再看自己判断严重失误。
许承桓那明显就是一个顶尖高手。
只是令她想不通的是,当年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怎么会有这么高强的武功?
到底是他隐藏的太深,还是她从来都没有看懂他?
瞧着洛宓回来,那里充当柱子的春时这才松了一口气,闻到她身上的血腥味又皱起了眉头。
“您可是遇到麻烦了?”
“嗯,遇到了一点麻烦。”洛宓一边换衣服一边询问,“这边可有别的情况发生?”
“刚才虞公主来过,奴婢打发走了。”
“将这些东西收拾干净,让冬时处理的时候不要留下线索。”
她与春时都在秦蕤的监管之下,这销毁衣物的事情只能交给冬时她们。
“奴婢明白。”
洛宓这一晚睡得极其不踏实,梦中总有一双血糊糊的手不停地扯着她的衣摆,还会痛哭流涕。
她本想将人抱住,可怎么也抓不住。
第二天起来时,洛宓顶着一脸倦色,而洛虞是一个会看眼色的,忙忙给她夹了一筷子菜。
“阿姐,可是身体不舒服?”
“嗯。”
“那你今天还要去问诊吗?”
“是啊,只有贤王的病早一点好了,我们才能早一点回东洛。”
洛宓已经做出了决定,早点将秦苋的病看好,然后送洛虞回东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