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更让他心绪不安的事情还在后面,鄂州一带出现了洪灾,良田被淹无数,人口流失众多。
整个北秦,被一股阴霾所笼罩。
朝堂上,秦蕤第一次朝着众人发了脾气,那阴沉的脸色就像是寒冬腊月的冰块似的。
“去年鄂州刚刚修了河道,为得就是防止洪水,然而不过一年而已,怎么便到处决堤?”
河道年久失修发生此等祸事还在情理之中,可是刚刚修葺的河道为何会发生此等大变?
明显是河道的修葺出了问题。
“杜之礼,你可有话要说?”
秦蕤的声音不大却无比厚重,让一旁的朝臣们面面相觑,特别是站在第二列的杜之礼。
那一刻,他甚至感觉到自己的双腿微微有些颤抖。
可就算如此,他还是强撑着心底的那股惧怕,朝着中央的位置慢慢移动,最后跪倒在地。
“陛下,当日户部已经将银两悉数拨下,具体情况微臣实在不清楚。”
“工部何在?”
“微臣……微臣在。”
另一个同样朝服的老头颤颤巍巍地站了出来,双膝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陛下,微臣派出的都是鲜有的人才,断然不会出问题。”
一时间工部和户部开始互相推诿,都不愿意承担此次的失责之事。
偌大的朝堂,一时间居然成了菜市场一般。
瞧着众人吵吵闹闹的声音,秦蕤倒是没有任何的不耐,反而默默地听着。
直至众人将话茬推到家宅内事,秦蕤的眉头才紧紧皱了起来。
“杜之礼,你莫要觉得自己的外甥女是如今的皇后娘娘,便将所有的罪责推向我工部。”
“你拨出修河款项的时候,确实一应俱全,然而到了鄂州之后这银两又有几分用到修河之上?”
“我工部可不愿意沾你这骚气。”
工部尚书仗着年长,仕途几近灭绝,故而对杜之礼也不会过于忌惮。
“不过是地方上的宵小之徒想要中饱私囊,你工部督查不力,还要将这臭水一股脑灌倒我户部身上?”
两个二品大员,你来我往好不热闹,让一旁的朝臣们默默地抹了抹额前的汗珠。
这二人吵得肆意潇洒,恐怕已经忘记了坐在龙椅上的正主。
“你二人既然这般喜欢泼妇骂街,那么朕便满足你们的愿望。今日起,责令户部和工部的官员在午门立着吵嘴,御史台的人前往监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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