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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霖望着他离去的背影转头又看向了石门,那摩挲着的手掌慢慢蜷缩着拳头,狠狠地朝着石门轰上去。
“母亲,我永远也不会原谅他们。”
雪崩来临之时,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自己母亲的死亡,他们没有任何一个人是无辜的。
不管是自己的父亲还是义父,甚至还有固国将军府。
他们这些年恨不得将所有的宠爱都给自己,可这何尝不是一种另类的愧疚?
对自己母亲的愧疚。
他没有问自己的父亲,为何要毒杀自己的母亲,左不过一个乘势而为罢了。
为什么乘势而为?他是想要给自己安排一个接管大元暗卫的身份。
任何危机到这个身份的人,他都要除掉。
自己的母亲这般,陆苑亦然。
远在万里之遥的洛宓忽然心头微滞,她的眸光似乎想要穿过虚空,揽尽世间万物。
冬时走进军帐,扑了一个空,转身走出去时正好看到她抬眸望着远方,那一双眼眸迷离而又挣扎。
“公主,您怎么了?”
自打回了东洛之后,众人也换了称呼,免得将她的消息暴露的更多。
“我最近总是有些心神不定,淳儿那边可有消息?”
她当日虽然离开了北秦京城,却并未将暗子从淳儿身侧调开,可自打出了京城之后她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没有。”
“看来,许承桓那边早有准备。”
她原本想着,等淳儿出了京城之后,她便让人将其神不知鬼不觉地带走。
然而还不等她有所反应,那边已经来了一个金蝉脱壳。
“让人继续追查,莫要让人伤到那孩子。”
“诺。”
那个孩子的长相冬时也见过,后来抽丝剥茧才知晓她和自家主子有着沾亲带故的关系。
这世间万物,果真是神奇无比。
瞧着这边一时半会儿打不起来,秦蕤将目光紧紧地放在秦年身上。
“那傻小子倒是一个胆小的。”
将手中的信扔在火坑后摇了摇头,这么几天便哭天喊地,他莫不是忘记了自己的血液里面本就流着不安分的因子?
“会不会是缓兵之计?”
虽然秦年本就是安排好的棋子,可当初拟定计划的时候,他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