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大的妥协。
将皇权交付在他的手中。
当然,他心里面也明白,他过是一个吸引众人目光的幌子罢了,真正负责此次事情的是秦苋。
“你们兄弟二人真的能做到同舟共济?皇权之争骨肉相残,你们愿意匍匐在秦蕤的脚下山呼万岁?”
许承桓是一个极有毅力的人,就算是被人狠狠算计了一把,可他还是做着最后的挣扎。
“许国公莫要离间我兄弟之间的感情,这世上并不是所有人都觉得皇权重于一切。”
秦年并不是一个醉生名利的人,若是有选择的权利,他并不想过这种蝇营狗苟,满腹算计的日子。
可是他的身份,注定他做不到。
“哈哈……可笑,这世上有什么事情能越过皇权?秦年,若干年后你或许会发现,你做了人生最后悔的决定。”
瞧着大殿内横七竖八的尸身,许承桓知晓世家大族的荣光已去,他如今留在这里也讨不到半点好处。
既然不能留,自然要逃。
眼看着许承桓杀出了一条血路,秦年朝着秦苋靠近了一些,瞥了不远处的弓弩手一眼。
“还不动手吗?”
“不是时机。”
秦苋淡淡地看了秦年一眼,他虽然一早就知晓自己的皇兄布局朝堂,却不曾想这个小书呆居然也是他布局的棋子之一。
自己的母后若是知晓,怕是得气得半死。
许承桓杀出血路之后直接去找了许霖,可他如今身受重伤也无法将其带走。
“霖哥儿,拿着这块玉佩快速去固国将军府,他们会护着你。”
若是秦蕤在这里,他或许不会担心霖哥儿的安全,可如今是秦年和秦苋在执行布局。
他们二人若是起了杀心,那么他小小的年纪断然没有逃出生天的机会。
“这是?”
“你外祖母留下的东西。”
许霖知晓这会儿留下来也只会拖后腿,神色不明地望了许承桓两眼,然后在暗卫的护送下径直离开许国公府。
瞧着许霖离去,许承桓深呼吸一口气走出了庭院,他身边已经布满了黑衣人。
“今日,我将带你们杀出一条血路来。”
“诺。”
不远处的秦苋默默地望着这一幕,指腹不停地摩挲,声音带着几许低喃。
“这便是你最后的底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