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普通人被这般指名道姓地指摘,必然神色有异,脸色有愧,可秦蕤却异于常人。
他神色间不仅没有一点羞愧,反而像是局外人似的盯着洛宓看了两眼。
“如今这世道想要活下去不容易,非常时期采取非常手段,是朕行事的策略。”
他洋洋洒洒说了不少,甚至也没有否认自己随意毁约的事情,可那神情却让人看着有些气结。
——从未见过他这般厚颜无耻之徒。
“都说文人墨客是巧舌如簧之辈,可如今再瞧陛下也不遑多让,赳赳武夫倒是喜欢班门弄斧。”
若说捅刀子,洛宓从来都是舍我其谁的角色,如今瞧着秦蕤那模样更是狠狠地揪着他的伤疤。
没有人比她更清楚,他对自己武夫身份的介意。
之前洛宓不是没有骂过别的,可这些的杀伤力明显抵不上‘武夫’两个字。
因为,秦蕤的脸色已经变化了几个度。
“以后莫要在朕面前提及这两个字,否则朕担心控制不住掐死你。”
秦蕤说完甩袖离去,从那气势汹汹的背影可以瞧得出他早已怒火滔天。
瞧着那被重新合上的青铜门,洛宓倒是不急着离去,秦蕤既然提出了合作的事情,那么显然不是空穴来风。
——怕是有什么事情需要织梦楼出手处理。
刚才他明显是想要细细讲来,可惜被自己两个字气走了,如今怕是已经离开了地宫。
洛宓在主殿内陪着甄宓坐了好久,前一次因为来去匆匆,她没来得及好好和自己叙一叙旧,如今倒是有了时间。
“你放心,终有一天我会让你彻底解脱。”
她站起来后摸了摸甄宓的脸颊,她其实知道秦蕤为何要将她放在水晶棺之中。
孩童时代的她不仅仅怕黑,对死亡也有着本能的恐惧,她现如今都记得午夜时的噩梦连连。
她有一次做噩梦之后偷偷地跑到外面去看月亮,好巧不巧地遇到了同样没有睡觉的秦蕤。
也就是那一晚,他知道了她的恐惧。
只是她如今已经直面了死亡,这句尸身早已经没有了任何灵魂的印记,留下来也不过徒增伤感罢了。
洛宓走出去后,同顾雨浓和白青薇说道了两句后匆匆离去,二人则不约而同地四目相对。
“不知道她能否将我们救出去。”
“我相信楼主。”
“可是陛下明显知晓了这一切,日后就算是想要行事怕也是千难万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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