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
盛一旻将目光放在了织梦楼身上,而织梦楼的众人此时却默默地守在婆娑馆的屋舍之外,听到她们的主子在里面不停地和许霖絮叨。
只是小郎君不知道不愿意搭理她还是被吓傻了,全程没有说一句话,只是睁着眼睛默默地盯着传幔看。
“一个时辰过去了,你先去歇着吧!”瞧着她甫一回来便絮絮叨叨不停,一侧的秦蕤皱起了眉头,“他会好起来的。”
“惑心术虽然已经被解,他这情况也不知道会持续多久。”
她记得秋时身中惑心术之后是竹君子所解,那时刚刚解开她便心神归位,可放在许霖身上怎么就不一样呢?
“我……”
不等洛宓继续说话,秦蕤唇角已经抿成了一条薄线:“或许,他此时并不想见你。”
“……”
秦蕤的话可以说是入木三分毒,不开口则已一开口便让人承受不住的钝疼。
洛宓盯着许霖看了好一会儿,他知道他和自己闹脾气,不管许承桓那人在自己眼中多么的恶心,可终归是他的父亲。
仅仅这一条,他就有理由站在自己对立面上。
“我知道那件事情你无法接受,可我还是想要告诉你,就算是再发生一次,我的选择还是如此。”
她说着径直走了出去,而就在她起身的那一空档许霖的眼眸微微闪烁了一下,随即又恢复了刚才的死寂。
“霖哥儿,你是不是也恨着义父?”
“没有,成王败寇他罪有应得。”
从他父亲觊觎义父的山河时,他便已经知晓这二人注定要有一个躺下。
“那你对她……”
“您对我有教养之恩,她与我不过是萍水相逢。我可以原谅您,却不能原谅她。”
曾经他有多么想要接近她,如今便有多么憎恶她。
“那你可曾想过,或许她也有自己的迫不得已,无可奈何。”
秦蕤虽然尚且不知洛宓为何那么痛恨许承桓,可她几次三番的暗杀却也说明了一件事情,那是真的不死不休。
她说织梦楼是浓浓一手创办,然而自己始终不甚相信。
瞧着许霖不说话,秦蕤轻轻压了压他的被角:“你也歇息吧!别多想了。”
“义父,我父亲真的死了吗?”
“嗯。”
秦年亲自确定的事情必然不会有错,而且雪地中的那些尸体也都被野兽啃的七七八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