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笙宁愿去讨厌这个人，讨厌他的执念，让她和江流多了磨难，也不想看着如今的斩月。

因为斩月已经死在了千道天雷之下，华笙宁愿恨他，也不想看着他死……

还是为了她一家而死，她一家，甚至所有人都好好活着，只有斩月……

华笙怎么能心安理得的生活？她的每一天都是斩月用命换来的。

“这么久过去，没想到你还记得我，我真的不知道应该高兴还是心酸……我一直想你的心里永远记得我，哪怕在死前，想让你忘记，但又舍不得，终究是理智战胜了我对你的执念！想来还有点心酸。”

“我以为你已经把我忘了，毕竟那个时候，我可是向九重天上求的愿，让你忘记这一切，就想你能毫无愧疚，幸福的活下去，看来现在这九重天办事效率越来越差了，不过发生点事，一点刺激，你便想起来了。”

男人笑了，在听见华笙的呼唤时，嘴角的笑容更大了，甚至眉眼都带着温柔。

不是因为面对华笙，斩月才温柔的，而是他就变的温柔了，一身的魔气早就在那日天雷下被打散了。

魂魄也归了大地，所有的棱角都不在了。

唯一的念想也只是希望华笙生活的幸福，只是天不遂人愿，当初他也没想到会有这样的后续！

不过就算知道，他也会那样做的，毕竟要想华笙好好活着，那已经是唯一的办法了，他如何能看着华笙死？

如今有的相见机会，也不过是他当年不放心留下的一点执念，也就是斩月的心头血。

“真的是你……斩月，你就是个彻头彻尾傻子，我不需要你这样的！那是我的选择，每一步都是我的选择！从千万年前开始，是我与江流闹了脾气，我等他来找我，才一气之下转去了魔界，遇见你，只是一场意外，是我魔化后相识的人，我从未喜欢过你，哪怕后来与你交换杀上九重天为代价，同你成婚，都只是欺骗，逼迫江流真身归来……我这样的人，凭什么得到你如此的喜欢！”

“你要我如何心安理得？你就是故意的对不对，现在我一辈子也不会忘记你了！”

“为什么要让你遇见我，你想我一辈子都带着对你的亏欠？一辈子也无法偿还的亏欠！”

华笙再也忍不住，眼泪夺眶而出，看着两人相距的不过一步距离，但两个人谁也没有在向前，只是看着对方。

两人都清楚，眼下的一步距离，却是天涯无际，永远也不能真正的相遇。

华笙与斩月，彻彻底底的成了两个世界的人。

再也没有交集的可能。

这可能是华笙一口气说的最多的话，连江流都没有此殊荣，但这没什么好值得炫耀的。

华笙哭的不能自己，她想告诉自己不要哭，不要让斩月误会，她要让他知道，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