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一阵清风扑面,再睁眼时,惊讶地发现浑身从头至尾焕然一新,头发里指甲间的黑泥也已被尽数除尽。
肌肤光滑,衣物整洁。
“这是?”
鹧鸪哨眼睛一亮。
“一点小技巧罢了!”
李长清哈哈一笑,又走到石头上的老羊皮二人身前,甩了甩袖子,一团清风徐徐升起。将二人裹住。
原本被热浪吹得半死不活的老羊皮和丁忆苦经此一遭,不仅浑身黑油尽除,裸露在外的皮肤上被灼伤的痕迹也迅速愈合。
不一会儿,便生龙活虎地从石头上爬了下来。
“李、李道长,焚、焚...”
从石头上下来的老羊皮神情还有些恍惚,记忆依旧停留在被黑龙般的妖风吹过的那一幕,指着洞内,嘴里结结巴巴。
“妖龙已回到地狱,咱们也已经从岩浆里游出来了,老居士,你滴小命保住了!”
无眼龙符顺利到手,李长清心情不错,罕见地和老头开了个玩笑。
没想到,老羊皮竟信以为真,闻言拍打着胸膛长吐了一口气,一屁股跌坐在地,两行浊泪顺着眼角无声流下,嘴里不住地喃喃道:
“长生天保佑,长生天保佑...”
这老家伙,真是没救了!
李长清见状,无奈地摇了摇头,又看了眼老头身边的丁忆苦,这小姑娘脸色虽然还有些苍白,但表情还算是镇定。
他转身对鹧鸪哨笑道:
“鹧鸪哨兄弟,此行虽有波折,但毁掉了元教祸害百姓的那口招魂棺,还找到了恨天国的无眼龙符,也算圆满了,回京之后找到陈总把头,咱们老朋友六十年重聚首,到时不醉不休!”网首发
“一定一定!”
鹧鸪哨闻言亦大笑。
他和陈玉楼的感情比李长清只深不浅,毕竟两人曾共事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
那段日子里,鹧鸪哨和陈玉楼同吃同睡,同进同退,真如亲兄弟一般,直到后来抗战解放,两人也是一同上得战场。
全国解放后,两人虽因对解除诅咒的意见不同产生了分歧,但心里对对方的情感却丝毫没有减弱,反而因为岁月而逐渐浓烈。
自1956年两人不辞而别,到现在的1983年,对陈玉楼来说,已是整整27年!
对于鹧鸪哨,虽然只在青铜门后待了大半年的时间,但在这多半年的时间里,他也想了很多,反思自己当年做下的错事。
当年几次进入献王墓的无功而返,加上后来师弟老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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