怯怯地回了一句,往日的伶牙俐齿全然不知所踪,心里生出浓浓的惊惶的同时,还有些许的亲切。
他打小无父无母,两个姐姐早夭,独自一人长到这么大,早些年在外面混得时候,曾拜过算卦的老道为师,学了些打卦问符的唬人本事,见李长清穿着一身道袍,面容和善,便打心眼里生出几分好感来。
“好...道长,您...”
张嘴正想说些什么来掩饰内心的慌乱,却被一声发狂的咆哮打断,这才想起来,后边儿还吊着一头凶恶的食人犬,这儿可不是什么适合聊天的地方!
“妈哎!”
张小辫儿当即脑门冒汗,想起刚才被追杀的惨状,吓得他面无血色,两股战战,几欲先逃。
咬牙硬生生忍住溜之大吉的念头,心里边却还是不堪重负,一溜烟蹿到了李长清的身后,只露出半个脑袋,紧张兮兮地望向前方。
刚才道人一手“隔空打石”虽然将其一时重创,可这恶犬身材魁梧,生性凶悍,哪有那么容易就被打趴下!
此时,它缓过来后,便重振旗鼓,立即从地上翻身而起,一双血红的眼睛恶狠狠地盯着两人,獠牙遍布的嘴里流出腥臭的恶涎。
恶犬俯下身子,两只粗壮有力的前脚前驱,锋利乌黑的趾爪深深扎进泥土里,屁股高高翘起,粗短的狗尾直竖,犹如一根钢棍,浑身肌肉紧绷,摆出一副扑击的姿势,口中不时发出一声声瘆人的低吼,随时都有可能扑咬过来。
李长清负手立在十步开外,非但面无惧色,反而饶有兴致地打量起这头体大如牛犊,头大如斗,面目狰狞,双目血红,脑上长瘤,相貌奇特的巨犬,目光惊奇,不由笑问藏在身后的张小辫儿道:
“此犬相貌甚异,贫道走南闯北十几年闻所未闻,小居士,你可识得其来历?”
“识得是识得...”
张小辫儿迟疑片刻,点了点头,骇于恶犬的嗜血凶威,心中着实有些发怵,但见李长清那面色淡然,嘴角噙笑,根本不把面前的畜生放在眼里的样子,又想起刚才那石破天惊的一击,心中便平白多了几分底气。
这位道爷仅凭一枚小小的石子,隔着数丈的距离便把这恶犬放倒在地,这手段独步天下,必然是位不世出的高人!
有他在此,三爷我还有什么好怕的!
想到这,张小辫儿顿觉心安,挺了挺腰板儿,整理了一下衣褂,从道人腿后施施然走了出来,乜视着身前不停低吠的恶犬,面露不屑,似乎完全忘了刚才被对方追杀地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的狼狈。
对李长清抱了抱拳,答道:
“道爷,此犬乃是这方圆数十里内远近闻名的恶畜,叫‘刨肝肠’,专爱掏死人肚子吃其肠肺,关于它的来历,是这么这么这么的!”
张小辫儿这一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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