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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月娥微一愣:“今日可是有什么事?”
苏幼仪将今天的事情都说了一遍:“秦家是世家大族又有个秦勇做的柳州布政使,正得权,如果秦霜不是罪大恶极,她跌不下去,今日之事我能给她一脚,叫她乱了分寸,嫂子那边却就有了危险,至于云哥儿生日宴那日…….”
清风吹进了屋子里,叫那粉白的帐幔荡出一圈圈涟漪,王月娥听的仔细,半响敬服的握住了苏幼仪的手:“妹妹有大才,我佩服的五体投地,只愿我们能同得一个宁静的安身立命之所。”
苏幼仪浅笑。
她求的不过是个安身立命之所,那些人也要一并拿去,那她就只能变本加厉的还回去。
送走了王月娥,苏幼仪看了会医书,又研究了一会齐睿的病情,改了一个方子,准备下一次换这个药方。
屋子里安静怡人,只有瓜果鲜花的香气,少女的面庞在浮动的光线里静谧美好。
难得这样安静的时光。
她放下了笔,拿起针线,看着不大娴熟的针脚,想起了是自重生以来所有的人和事。
还有她所觉察到的叫人心惊胆战的东西。
她不知道该继续纠察下去,最终让自己和嫂子和鑫哥儿一起陷进去,还是就这样,维持原有的生活,渐渐的过上梦寐以求的安宁祥和的生活。
她摸着绷子上的牡丹花,忽然有些烦躁。
魏紫从小厨房端了一碗冰酥烙过来,豇豆红的荷叶碗里盛着白嫩的酥烙,看上去赏心悦目。
苏幼仪用了一些觉得心头清明了不少,坐起了身子。
按照李广荣的能耐,永宁侯府应该也得到了消息了。
路是一步一步走出来的她并不着急。
苏幼仪起了身入的书房,铺开了笔纸,给鑫哥儿和林若嬛都写了一封信。
鑫哥儿是见不着,林若嬛是不能常见,上次景山牧场一别,也有些日子了,不知道林若嬛过的怎么样。
听琳琅的意思,南安王府的那两位双生姐妹花也不是好相与的,对林若嬛十分有敌意。
等到写完了信,屋子里已经点了灯,烛火跳跃,印着光亮的地砖和团花的毯子,外头有丫头道:“侯爷请姑娘往书房说话。”
苏幼仪放下了笔,淡淡的应了一声:“这就去。”
永宁侯叶无双穿着一件赭色的团花交领长袍,端坐在堂上《太公垂钓图》下的太师椅上,另一面坐着大红色补服的李广荣。
李广荣见苏幼仪进来,下意识的看了叶无双一眼,苏幼仪想要把事情闹起来,可是叶无双似乎并不看重的样子,怕是要叫苏幼仪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