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毫无预兆地叹了一口气,他说话不顺畅,叹气却很清晰。
“老大人何故叹气?”嬴东君问道。
姚松年又“啊啊啊”地说了起来,可能是听习惯了,嬴东君认真分辨,竟也能听懂几个字。
姚老夫人:“夫君说,我们的孙子没有教好。”
姚松年说的是自己没把孙子教好,姚老夫人把自己也加了进去。
嬴东君笑了笑,“老大人这话谦逊了,谁不知姚家公子聪敏好学?日后定然前途无量。”
姚松年摇了摇头,一字一顿地,想表达自己的意思,虽然字句依然模糊,嬴东君却连蒙带猜猜到了。
“只会读书,不会做人,走不长远。”姚老夫人复述道。
嬴东君笑了笑。
姚松年可能是真的愁,又叹了一口气,然后才开口。
姚老夫人:“夫君说,一开始是他提出让孙儿尚主的。虽然当时是有自己的一点小心思,想着以后姚家能借借公主的光,能走得远一点。不过,对公主,他从无半点不敬之心。他只是想着,公主若是看上我们家孙子,是那小子几辈子修来的福气,若是没看上,那也理所应当。可是,前日张老太医来府上诊脉的时候,却说椿儿对公主有歪心思。”
嬴东君听到这里不由挑眉,这张老太医是哪里得来的消息?
姚老夫人:“夫君当时气得差点就这么去了,还好张老太医医术高明,几针将他给扎回来了。夫君清醒些后,就命人将孙儿从书院叫了回来,命人打了他二十板子,现在还在床上躺着。”
嬴东君这下明白了,原来姚椿还真是被揍了。
姚松年“啊啊啊”说到这里,眼泪都要流出来了,姚老夫人连忙拿出手帕,帮他擦嘴又擦脸。
姚老夫人:“夫君说,孙子他已经教训过了,以后会严加管教,还望公主看在他当初对先帝忠心耿耿的份上,饶过他这回。”
嬴东君闻言,噗嗤一笑,打趣道:“老大人这话严重了,当本宫还是年少不懂事的时候呢,为了一点小事也睚眦必报?”
姚松年没说话,只恳求地看着嬴东君,眼中竟有一丝敬和怕。
嬴东君收起了笑,也不说话了。
姚老夫人看了看姚松年,又看了看公主,有些不安起来。
姚松年仿佛想起来什么,抬起颤巍巍的手,伸向自己背后,想要拿东西。
姚老夫人见了,连忙帮他将放在背后的一个长方形的小匣子拿了出来。
姚松年对着姚老夫人,指了指嬴东君。
姚老夫人连忙将手中的匣子递了过来,小吉祥看了嬴东君一眼,接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