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的其他人都叫了出去。
看到孤羽臣沉静的神情,太后也笑不出来了,整理了下黑金凤服,仪态端庄地坐着,保养极好的容颜有几分看不出年纪,问道:“臣儿,你怎么看起来一点也不高兴?是不是周江那边又出了什么事?”
孤羽臣只是觉得这事儿有点奇怪罢了,只是又说不上来哪里怪。
孤羽丰这回做下的事情,倒也是他的风格,可是怎么就这么叫人不安呢?
他摇了摇头,问道:“母后,乔妃那边拉拢得如何了?”
说到萧青衫,太后脸上阴沉了许多,“自从那丫头得了皇上的恩典,说不来给哀家请安就真不来了,不知道还以为她得了皇上多大的宠幸?哼,疯子的宠幸罢了,等到皇上转头又有什么新鲜的眨眼就忘了。”
听着她的嘲讽,孤羽臣沉着脸,道:“他是疯子也当了这么多年皇帝了。”
太后顿时也不高兴了,瞪了他一眼,道:“还不是你不争气,要是早些时候争过了他,至于现在还要暗地里筹谋?后宫哀家已经把持住了,你到底要什么时候行动?那疯子现在地位可是越坐越稳了。”
孤羽臣听到最后一句,抬眼看向她,问道:“母后,谁跟您说他位置坐得稳的?”
太后一怔,保养得再好也有几丝皱纹的脸上露出欣喜,问道:“臣儿,你是说?”
孤羽臣冷笑道:“他不过自以为坐得稳罢了,若是真的坐得那么稳,孩儿岂会有可乘之机?朝中对他不满的大有人在,儿臣不过是想再笼络些人,让他彻彻底底一败涂地罢了。”
太后有些欣慰也有些悲伤想哭的样子,涂得红艳的饱满唇瓣微抖了两下,道:“好,臣儿,你尽管放手去做,只要能扳倒他孤羽丰,怎么做母后都配合你。”
孤羽臣点了点头,看似温润如玉的面孔上浮现出几许阴冷。
揽月宫这边,萧青衫气得在寝宫里来回走都停不下来。
王嬷嬷早就被叫回去了。
她这样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学规矩,王嬷嬷苦口婆心的劝了极久,然而对方还是我行我素的。
这事儿王嬷嬷还去禀报给了皇上知道。
谁知道皇上不训斥萧青衫就算,还大手一挥说随她。
小桃是个机灵的,听说了这件事后,跑去和王嬷嬷彻夜谈了一宿。
之后王嬷嬷心就摊平了,随便萧青衫怎么折腾。
萧青衫在寝宫里走还是抒发不了心里的烦乱,干脆到后院里面去练起武来。
但她还是记挂着远赴周江的小石头。
那是她萧家唯一的独苗啊,第一次出门办事,怎么能让他担那么重的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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