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寒光。狄侯爷心中一凛:“微臣略知一二。”
豫王姬文:“我看了嫱妃命案的卷宗,嫱妃死后,气管内并没有灰烬,证明她是先被人谋杀,然后才被纵火,毁尸灭迹。”
狄侯爷连忙下拜:“微臣实在不知,请陛下明鉴。微臣这就命令廷尉府重新彻查此案,为嫱妃讨回公道。”
豫王姬文也不答话,接着说:“我还听说,嫱妃死的时候,手里攥着一块玉石,如今却不见所踪。”
狄侯爷连忙掩饰:“那必是廷尉府办案疏忽,不慎遗失了玉石。微臣这就命人张贴告示,就算掘地三尺,也要把玉石找出来。”
豫王姬文又自顾自说:“我还看了验尸时的证物清单,发现嫱妃平日佩戴的发簪,不见踪影。”
狄侯爷:“莫非是毁于大火之中?”
豫王姬文:“并没有,我已经找到了。”
说完,豫王姬文掏出发簪,正是昨夜在姬英殿中盗来的那束。
然后,豫王姬文接着问:“狄侯,你猜我是在哪里找到这束发簪。”
狄侯爷隐隐约约猜到内情,嘴上却回答:“微臣不知。”
豫王姬文盯着狄侯爷,怒而不语。过了一会儿,豫王姬文说道:“我猜测,这束发簪找到的地方,也是那块玉石的主人出入起居的地方。”
狄侯爷硬着头皮说:“陛下说的是何人?”
豫王姬文不答,兀自闲逛,狄侯爷在后面如履薄冰的跟着。
狄侯爷告退离去,豫王姬文的随侍宦官庄古凑上前,对豫王姬文说:“陛下,需要小人把李馈和李赫叫来问话吗?”
豫王姬文嘴角一笑:“不必了,他们两个肯定都和狄侯串通好了,叫来肯定会说“微臣该死,微臣办事不力,微臣实在不知情”。而且,此事事关重大,不宜声张。”
狄侯爷回到府邸,急忙召来李馈、李赫,详细叙述了今日面圣时的情状,仍然心有余悸。三人争论半天,依然没个结果,李馈、李赫只得先行离开。
李馈、李赫同坐一辆马车,回到李馈府邸。二人径直走进书房,继续商议。李馈说道:“我认为,既然豫王已经知情,索性坦白好了。要杀要剐,听凭大王发落。”
李赫:“下官以为不可,欺君是大罪,豫王正在气头上,这个时候认罪,就是个死。我们最好还是咬紧牙关,统一口径,矢口否认。反正豫王也没真凭实据,拿我们没辙。大不了治我们一个办案不力之罪。”
二人争论许久,忽然房门被推开,一个声音从屋外传来:“你们怎敢欺君,这可是死罪。”
二人吓得魂飞魄散,扭头一看,原来是李心雨。
李赫长舒一口气:“心雨,麻烦你下次先敲门,吓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