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如歌的声音无形中拔高,了解昨晚事情来龙去脉的她,自然能看透常人忽略的东西。
“小姑,不管你信不信,我叶禁城可以对天发誓……”
叶禁城脸上没有半点波澜:“对于叶凡,绝对是公事公办,绝没有为叶飞扬报仇之意。”
“没有报复之意……”
叶如歌冷眼看着侄子问道:“那你解释解释秦牧月怎么会跑去侯门?”
“据我所知,她还没有加入叶堂,哪来的资格去侯门?”
今天之前,她对这个侄子恩宠有加,还无比信任,可现在,她却本能质疑他每一个字眼。
这就是绝对信任被摧毁后的失望。
“秦九天死了,她悲伤过度,齐轻眉就把她叫过去安抚。”
叶禁城解释一句:“我真没想到,秦牧月会那样鲁莽冲动,毫无征兆对唐若雪大打出手。”
“只是事态本来可以控制,但叶凡冲出来不管不顾伤人,还劫持秦牧月逃离,最终搞出大冲突。”
“这事齐轻眉有责任,但叶凡也有责任,待罪之身还动枪,能不引起众怒吗?”
“至于你说的乱枪打死,那只是口头威慑,事实齐轻眉他们根本不敢开枪。”
叶禁城落地有声:“叶凡怎么说也是国士,没有判定有罪,没有恒殿点头,侯门怎敢伤他毫毛?”
“你看看,秦牧月被打断一条腿,齐轻眉他们也没乱开枪。”
他努力解释着,他需要叶如歌的信任和支持。
叶如歌俏脸如霜:“你说的这些东西连我都无法说服,你觉得能唬住朱长生那些老狐狸吗?”
“小姑,我就不明白,叶堂办事,屠狗剩他们掺和干什么?”
听到朱长生那些老狐狸这一句,叶禁城温润如玉的脸上多了一抹阴厉:
“神州境内,叶堂具有便宜行事权,三令相遇,也是叶堂令尊。”
“别说秦九天真死了,唐飞也指认叶凡和唐若雪,就是没有证据,叶堂跟恒殿打个招呼,也能把他们抓去详细调查。”
“不需解释,不需证据,先斩后奏,不是各方赋予叶堂在神州的特权吗?”
“我就不明白,抓个叶凡怎么这么多条条框框?哪里还有叶堂的权威和效率所在?”
叶禁城的声音也无形提高,昔日对付不长眼的家伙,完全是一踩一个准。
而对付叶凡,却让他骑虎难下。
这让他心里长出一根刺,也让他很是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