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陈冬青笑,没有再接下这个话题。
第二日,她按照惯例在辰时去了魔殿,可还未推门进屋,就听得屋内似有似无的低声喘息。
陈冬青站在门口,没有进去。
昨夜叶一心在魔殿守夜,所以现在他已经去休息,并不在这里。
陈冬青眼观鼻,鼻观心,心观脚尖,一直等到太阳高照,芸夫人守在外头的侍女抬水进屋。
又过了半个时辰,芸夫人红着眼睛从魔殿中走出来。
看见陈冬青,她微微一愣,又带着巨大的惶恐火速离开了此处。
“进来。”
殿内,罗宋侧躺在椅子上,衣冠松散,懒懒勾手,示意陈冬青进屋。
陈冬青应了声是,捧着托盘进了屋。
罗宋露在外头的皮肤稍有些红,大抵是泡久了热水的缘故。
他眉头紧蹙,略显不悦。陈冬青知道,自己又要遭难了。
她做好了大难临头的准备,坐在罗宋的身边,刚想去拿久魂鼎,却听得罗宋问她:“你觉得,芸夫人可担当得起魔妃?”
陈冬青登时明白芸夫人的打算。
想要从罗宋的嘴里套出灭魂玉的下落,是近乎不可能的事情。
但如果魔族有盛典,那罗宋就不得不将灭魂玉给拿出来。
譬如,册封魔妃这样的事情,就很合适。
那个女人,倒是很会为她自己的事情做打算。
“嗯?瑾?”
陈冬青不过是个小小的侍女,罗宋问她,并不是要同她商议,而是单纯的试探她而已。
“王的事情,岂敢多言。”
陈冬青低头,木讷且敷衍的说出这样一句话,就又低头,沉默了起来。
罗宋已经习惯了她的沉默。
他笑,笑意不达眼底:“可是我的后宫,只有她一个人。”
罗宋不近女色,这么多年后宫中唯有芸夫人一人。
外人大多以为芸夫人独宠,可只有宫中的人,才知道罗宋每月不过去芸夫人宫中一两回。
忙起来的时候,甚至半年都不会记起。
他心里眼里的,只有他的鼎。
“大王心中如何想,便如何行事。”
陈冬青捧过久魂鼎,一如既往的用模棱两可的话敷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