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觉挪到了另一边。
那边,冯素接过婢女手中的外衣,已经快要穿好了。
翠云脸上的阴云这才散去了些。
“公主”翠云一边替陈冬青更衣,一边对她道,“您今儿怎么自己起来?难道是嫌弃奴婢?”
听她软糯女音,陈冬青干咳两声:“本宫是见驸马向来事事独立,模仿一二罢了。”
听她这样说,冯素回头,给她报以一个笑容。
她心中清楚,陈冬青是在给她台阶下,并且为她日后的更衣洗漱埋下伏笔。
隔墙有耳,公主府里的侍从一个也不能相信。要是她女身身份被暴露,公主也就罢了,她冯家定没有好果子吃。
陈冬青也冲她笑笑,不过举手之劳而已。
二人分头沐浴,待到吉时方出公主府,前往皇宫拜恩。
马车颠簸,冯素坐在马车角落,双手扣在膝盖上,形容拘谨。陈冬青也不管她,左手撑在软椅臂上,拖着自己的头小憩。
昨日睡得太晚,这具身体有些疲乏。
而且,这世界的天选者处境不是太好。
冯素昨日没有明说,但陈冬青的记忆中,还是有个大概的。
这场婚姻,是由皇帝亲自指明,要让冯家冯英尚公主。
表面上,皇帝看起来是庇佑冯家,可事实上真是如此么?
要知道,皇家最是无情,有用则荣,无用则弃。他利用尚公主一事牵扯出冯家最后一个男丁,究竟是制衡,还是猜忌?
可落败的冯家,有什么好值得当朝皇帝猜疑?
又或者,冯素哥哥的中毒,和皇帝是否有着什么关联?
一路上,陈冬青想到了一系列的可能,叫她的脑袋有些痛。
不知过了多久,外头回禀的丫鬟才告诉她:皇宫到了。
宫内不许驾车,她们还需要再走上小半个时辰,才能到达内殿,拜见皇帝和皇后。
看着遥远的金色琉璃瓦,陈冬青觉得自己的脚板有些疼痛。
“公主可有不适?”
冯素最先发现了陈冬青的异常。
“累。”
陈冬青毫不掩饰,并且愈发嫌弃这巨大的皇宫。
她曾经有幸去过自己世界的皇帝住所,没有走太久,她就想要回去了。
毕竟,小小的实验室,才是最适合她的面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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