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子一起共事儿的李厨子说,前两日刘厨子出去了一趟了,回来便很是高兴。据御膳房门口做洒扫的粗使婆子道,那日她无意间看到刘厨子是被一名约莫二十六七岁、身着青碧色旗装的姑姑模样的女子叫走的。”
可算是有点儿消息,康熙追问道,“那绿衣裳的宫女找到了吗?”
李德全恭声道,“已经让小庆子去找了,想必很快便能有结果。”
李德全的话音才落,便听得外面“奴才小庆子求见。”
康熙扬了声道,“进来回话。”
庆年跪地行礼,“奴才参见皇上。”
“你师傅让你查的事儿如何了?”康熙直直看着庆年道。
庆年恭敬道,“回皇上,那名宫女是咸福宫打理花草的管事儿姑姑名唤采桑,奴才到时,那采桑已经没气儿了。根据与采桑同屋的采青言说,采桑与关睢宫的紫晴关系不错,两人是同乡,平日里也是多有来往,且前些日子,二人常常凑在一起不知道在做什么事儿,只是………这紫晴,昨日便已然在北三所病逝了。”
“那这紫晴………..”康熙微微蹙眉。
“紫晴是从前伺候通妃娘娘的三等宫女,通妃娘娘病逝后,紫晴留在了关雎宫负责看守打扫正殿。”
这便是线索又断了,关睢宫通妃一早便病逝了,如果这紫晴与曹佳贵人小产有关,那么这紫晴的背后到底是谁,便不得而知了;若是无关,那么这采桑又是怎么回事儿?兰嫔有是否知道?
康熙按按眉心,本不过是一个贵人小产,却是未曾想竟然揪出了这么多的牛鬼蛇神,他的后宫出了高人呐,竟然不了如此精妙的一局棋,思及此,康熙微微眯了眼。
若幽看着沉思的康熙,温和道,“万岁爷今儿个也累了一天了,如今眼瞅着线索都断了,不如等上一等,看看宜妃那边儿能不能得出些信儿。”
康熙闻言点点头,挥退了庆年。
康熙看着跌坐在地的德嫔,“至于德嫔,”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厌烦,“识人不清,滥竽充数以致曹佳贵人小产,能不配位,着………”康熙停顿了一下,想了想夭亡的六阿哥以及德嫔膝下的几位公主,到了嘴边的话改为了,“着由索佳贵人代行景阳宫主位之权,德嫔禁足景阳宫正殿思过一年。”
若幽微微眯了眼,康熙到底还是对德嫔手下留了情,不过………..来日方长,钝刀子才更磨人。
德嫔没想到康熙竟然会剥夺了她作为一宫主位的权力,亦是愣怔在地。
若幽看着失神的德嫔,眼中划过一抹流光,微微启唇,淡淡道,“德嫔,还不谢恩?”
德嫔回过神来,凄凄楚楚地看了康熙一眼,见康熙无动于衷,知晓康熙如今正在气头上,只怕她再如何努力康熙也是不予理会,抿了抿唇,叩了首颤声道,“臣妾谢万岁爷隆恩。”
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