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现在才明白。
在ISR,所有向导都被养小猫小狗一样养大,最多就是知道自己能缓解哨兵的问题——通过上床。更多的东西,ISR的男人们都不怎么了解,当然更不会去让女人和那些被当成女人用的男向导们知道。
在外面偶尔爆出向导失控造成大规模伤亡的时候,ISR的男人们还会嘲笑外面的异教徒没用,连个向导都管不住。但谁……有几个人知道,向导能做什么,又能做到什么?
没人发现自己失去了对女性面孔的分辨能力,或者这本来就不是ISR的男人们需要的能力,伊本哈德又不能出去找人——这件事情被所有人“忽略”了,他提出的时候反而被怀疑他的脑袋出了问题。就算去城里找人分辨,夏瓦娜改变他们的认知也是分分钟的事情。
“见鬼的……”
伊本哈德想着行星带中只能在飞船外部黑匣子里存在的那一条银色光迹,手下抓着鼠标的力道就忍不住放大了些。细微的碎裂声随之响起,把沉浸在那一场近乎表演的战斗中的男人拉回了现实。
单人外骨骼装甲对多艘中小型突击舰,就算那个人占了小行星带的地利,这场战斗的难易也就是降到了地球时代穿着外骨骼的一个人对抗多辆大型装甲车的程度。能把一切不利因素拉平的,就是战斗经验和身为进化者的能力了。
在那次遭遇战之后的多次回想中,伊本哈德已经不清楚自己到底是在回忆那个人的战斗好找出些弱点还是单纯地对顶尖哨兵这场教学般的战舞着了迷。
或者这两件事本来就是混在一起的。
就像是现在,到底是想要找到那个女哨兵杀了她好维护真理,还是想和能做到这种事情的人打一场哪怕结局是死亡……也是混在一起,无法分明的。
所以伊本哈德自己也不知道,他最后没有把所有人都分辨不出那个女哨兵并不是她躲得太好这件事情揭穿,到底是因为知道夏瓦娜再来一次也是轻轻松松的事情,还是想要在这种情况下把她逼出来,塑造一场一对一的机会?
他自己也不知道。
反正阿麦德拉城里,也用不着一个太空战指挥官说话。
他只要保持沉默就好了,最多在某些细节上推一推……
“阿嚏!”
林娜在身体有了反应的时候就开始调整,但这个喷嚏就像是有什么最高指令一样不可违抗地打了出来——不管她之前做了多少努力。
而这明显让林娜不太自在。
朱莉都能看见那双银灰色睫毛不安地颤抖,垂下,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再抬起来的全过程。
“是有灰尘吗?”
朱莉装作没注意到林娜的窘迫,很是自然地说出了关心的话。
哨兵的五感敏锐,对于灰尘什么的反应却是要比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