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sp;“既然怕疼,为什么要做这种事?”他低着头,我看不清他的表情,“奎恩酱,你明明很怕疼。”
是的。我很怕疼。疼痛虽然能清晰地让我感受到我在这世上活着的感觉,但我同样畏惧这份从伤口传到大脑皮层的痛楚。
“……我不知道。”
手腕处的伤口并不深,我大概是畏惧着、期待着,没有带着必死的决心下手,伤口的血液在处理下很快停止了流动,凝固住,只剩能让我发抖的疼痛留在那里。
“我不知道。”我重复,“我到底是活着,还是已经死去了?我真的在活着吗?即使身体有感觉,我也不是在做梦吗?”
“这一切是不是真实的?如果这个世界是真实的,那我又算是什么……”
我不清楚,我不明白。
到底哪里是梦。
还是我本身就是虚幻的什么。
又或者,这一切都是我幻想出来的,我幻想了一个世界,幻想出了我的家人、我的朋友,其实我一直都躺在病床上。
朱漆株边的蟋蟀,已经不知去向。①而我却不知去往何方。
“我、我不知道……我不明白。”我摇摇头,眼泪再一次滴在我的衣摆和裤子上,把本来就深的血迹晕的更开了。
雷格西松开我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本该是他抓着我手腕的姿势变成了双手交握,而我又紧紧地抓着他的手,像是抓住了这个世界唯一的真实、我的救命稻草。他松开我的手,我的手便垂落在病床上,床垫很软。
他的双手托住了我的脸。
他的手很大,手掌的毛不算太硬,又不如我以前撸猫撸狗时腹部的毛发一样柔软。我察觉到他长长的指甲有意避开我的眼角和擦得发红的脸颊,指腹的绒毛擦去我滑落的泪水。他微微抬起了我的脸,一直低着头的我才看到他此刻已经弯下腰,视线和我在同一个水平面上。
他的手是温热的。比我的脸颊要微微烫。
“奎恩。”这是他第一次不带任何赘述叫我的名字,“奎恩,你能感受到我吗?”
我点点头。
“你在割腕的时候,疼吗?”
我点点头。
“那么,你是真实的,我也是。”雷格西前所未有的认真,“虽然这么说很自私,但是,奎恩,我希望你能在这里好好的活下去。
“伤害自己改变不了什么的,奎恩酱。
“伤害自己,改变不了过去。只能改变你本该美好的现在、和未来。”
而我像是失去了言语,只是看着他。
“如果你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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