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有藏身之处。当日前后只有爨莫扬大张旗鼓乘了艘画舫过来。这件事和他十有八九难逃干系。”
金不戮说:“可你没必要说给我听。说不定我转身告诉了他。”
“不。”温旻回答,“如果换成爨莫扬,他也会一样怀疑我。我不这么想反而奇怪——他和爨少環关系如何?”
金不戮怔了怔,马上倒吸冷气:“你怀疑莫扬哥伤害了少環姐姐?”
温旻没有再回答了。背光看不清楚面容,显得莫测。
世上最难测的是人心。骨肉亲情或生死之交,在人心前不过一汪幻影。
温旻从小便知道人心的难测。并不惮以最大的恶意去做揣测。
金不戮转过脸去,没有和他再做讨论。
温旻则蹭啊蹭地,像每个晚上那样,伸手过去搂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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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旻的眼睛并没如期痊愈。
第二天,金不戮已经可以嗅到些许气味,淡淡地感觉到味道。到了第三天,在木清风的帮助下,盲辨了十三种物品的气味和二十种味道,明确无误。
可温旻不然。白布揭开,眼睛倒是不再红肿,眸光也甚明亮。但他表示什么都看不到。
木清风为他做了全面查验,温旻只是摇头。可以嗅到东西,却无法看见物体。
小七在一旁握紧拳头,眼里是愤怒的火苗。木范婕眼泪汪汪,小圆脸涨红起来。
沈知行在一旁,神色莫测。
金不戮剧烈心跳起来——如果温旻真的失明,就算他与爨少環之死完全没有关系、就算爨莫扬根本没有参与孤山派偷袭,两家的梁子也就此结下了。
至此,才是真正腥风血雨。
只有温旻神色平静:“病来如山倒,治病如抽丝。慢慢来,我相信木先生的医术。”
木清风沉思片刻,淡淡一笑。遣木范婕说:“包扎好。拿冷苍散来。”
再次包扎妥当,却是换掉纱布,蒙了一层薄纱。
温旻由小七和金不戮陪着离开。
沈知行没有跟上,而是留在北峰。听着下山的机括嘎嘎作响,掏出怀中贴身的酒壶仰头喝了好几口,问:“旻儿能好,对不对?”
木范婕眨巴泪汪汪的眼睛:“阿赖耶识散很热么?为什么要给温旻哥哥喝清热的冷苍散。”
木清风神色有些晦暗不明:“可能还要些许时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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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旻三人一行下了北峰,往南峰走的山路上,有影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