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废纸,把纸撕成一条一条的扔进垃圾桶里,终于平静下来。
去他妈的,明天又是个新的林星星。
林星星确实平静了下来,但顾飞语和范艺宸却各自在家翻来覆去睡不着觉。
顾飞语总在想林星星这个人怎么这么无害,为什么久久埋在心里的心结,就很轻易地愿意同她分享。
密室里面等着那个冥婚新娘掉下线索的时候,两个人一门之隔。
林星星轻轻叩了叩门,声音有点发抖:“你还在那边吗?”
“你怕了?”顾飞语原本想嘲讽两句,以报之前被嘲笑之仇,但仔细听来林星星的声音前所未有地颤抖,“你没事吧?”
“有……有一点,这个地方是封闭空间,我……我小时候有阴影。”
顾飞语贴着门迅速回答:“那我们就这样一直聊天,新娘那边八卦盘转上一圈估计还要好一会儿,嗯,要不聊聊你小时候的阴影?”
“我小的时候,我妈特别严厉,三岁就叫我背唐诗三百首,四岁送我去学钢琴,诗背不出来弹琴弹错的时候,她就把我一个人扔进地下室里面,”林星星听不清那边的声音,有些害怕,“你在吗顾飞语?”
“我在我在,你别怕,我要是离开会告诉你,只要我没告诉你我离开,我就一直在这。”
“好,”林星星抱着腿蹲下,慢慢靠在木门上,“那个地下室跟这个耳室差不多大,一点点光,很吓人,我怎么哭怎么喊我妈都不理我。”
“你妈也太狠了!是你亲妈吗?”顾飞语义愤填膺,就差捶着门骂人了。
林星星又接着说:“确实,我小时候特别恨我妈,因为她我从小就很自卑,觉得自己什么事情都做不好,而且因为地下室的缘故,我后来遇到一个人独处密闭空间的时候都会害怕。”
“你现在不恨了吗?你刚才说,是小时候。”
“不恨了,后来理解了她本没有恶意,只是第一次当妈,望女成凤手法偏激,”林星星叹了口气,“我上大学的时候有一次回学校,爸妈送我去火车站,我进了站,他们站在单向出站的位置一直看着我……”
“他俩那时候已经好些白头发了,所以就在那一刻,我选择了放下,和我自己的过去和解。”
顾飞语轻扣了一下木门,林星星立刻说:“你放心,我没事。”
“那我跟你说我也有一个很恨的人,”顾飞语顿了一下,侧耳听过去确认罗盘还在转动,又继续说,“就是因为她我才决心去考师范当老师的,她是我初中班主任。”
“我当时所在的学校还是我们省会的市重点,我们班主任都势利并且素质低下,歧视贬低成绩稍差的学生……”
“其实我当时成绩不算差,但是家庭条件不好,她,她因为我上课说话,就说,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