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心中有再多的怨言和不甘，一切也都已经来不及了。

原本她是至死都不愿背叛神君，可是到了这一步，她却觉得一切都没有那么重要，甚至是有些释然。

“我知道自己很快就要死了，正如你所说，就这样把事情烂在肚子里也没有什么意思，反而到最后让自己死的太过微不足道。”

凤吟霜心中一动：“你肯把秘密告诉我们？”

“我只可以回答你三个问题，但作为回报，你必须要帮我实现一个愿望，三换一，还是你们赚了。”

她刚准备答应下来，千枼雪却拦住她，这个妖孽害了那么多人绝非善类，怎么可能突然变得这般好心，万一是想使坏呢？

凤吟霜却给他一个安心的眼神，不管是真是假，他们都不能放过任何一个线索，至于要不要做也可以由自己来判断。

“好，你说吧！”

“除非你与我凭血为誓，我才相信你。”

想不到她警惕心还挺高，就因为这样凤吟霜才对她更加放心，因为一旦有了血誓，就等于她说出的秘密一定是真实的，若有一句谎言，她第一个便会遭到歃血反噬。

凤吟霜二话不说便刺破自己的手指，一滴红艳的血珠从指间滴落，飞到了玉柔的眉心，一下子融入进去，在额间仿佛染了一抹红色胭脂。

“好了，现在你可以开始说出你想知道的问题了，但是只有三次机会。”

凤吟霜想了想，迅速整理出三个最关键的疑点。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在四国各地安插人手使得天下大乱？”

“呵呵，你不是早就已经知道了吗？我根本不是人，包括你们先前遇到的天翊和思涟也是一样。至于我们的目的，每个人的见解都不同，在你们看来，我们是制造天下大乱的元凶，但对我们来说，也只是想要除掉一些邪恶、虚伪的生物而已，就好像那些花心好色的男人，难道他们就不该死吗？”

“每个人的命运都是由上天注定，你们谁都没有权力肆意剥夺。”

玉柔讽刺的笑道：“你是世上最没有资格说出这句话的人，如果命运真的能够注定，那你不是早就应该灰飞烟灭，哪里还能站在这里？”

凤吟霜语塞，的确，发生在她身上的一切，都是一场离奇却又真实的写照。

“好，那么第二个问题……”她刚准备问出口，玉柔却一下子打断她的话。

“是第三个！”

什么？她好不容易才反应过来，心中懊恼不已，不知道该怪自己的疏忽，还是该怪玉柔逃过狡猾，竟然故意抓她言语中的漏洞。

那么，就只剩下最后一个问题了，真的就能够解答她心中的那些疑问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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