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去了玉米地。
不过,同行的却还有两位。
一位是‘大恶心’,他是村書記;而另一位是胡米进,村里最年长的人,同时他也是胡家的家族长。
“胡言…”
“进爷,您说!”
“村里好不容易给你爸立了碑,不管是县里还是乡里,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要不…,咱们就这样吧?”
“进爷,还是算了。”
借着安风手电筒里的灯光,胡言用手扶了扶年过九旬的胡米进。
“因为咱们这里的规矩,就是挖坑深埋、不留坟头、不立墓碑、死人不与活人争地…
现在我不想因为自己有了俩钱,就坏了咱们祖上留下来的规矩!
再说了,若是我爸地下有知,恐怕也不会赞同立这个墓碑的。”
“嗯…”胡米进稍稍沉思,便转头对‘大恶心’吩咐道:
“那,老大,咱们在这事上就听胡言的吧。
这两天热闹完,就把那几个墓碑都清走。”
“好的,四叔!”
别看‘大恶心’是村書記,但他在胡米进面前却依旧乖的像个孩子。
一行四人,走走停停,不一会就来到了小河边,胡氏家族的墓地旁。
“胡言…”
“诶,进爷!”
“这就是你爸的墓地,过来磕个头,上个香吧!”胡米进一边说着,一边放下手里的毯子。
而胳膊上挎着个篮子的“大恶心”,也顺势把篮子放在地上,并依次从篮子里拿出肉、馒头、水果、烧鸡、香灶等祭品。
“哦…,好!”
胡言答应了一声,就规规矩矩的在父亲坟头前站好。
“安风…”
“在呐,爷爷!”
“按照规矩,女娃不用行礼,更何况你还没有和胡言结婚,所以你就站在旁边看着就好。”
“是,爷爷!”
安风在城市出生,米国长大,哪里见过这种阵势啊,不过好在自己只是在旁边看着。
鲁省,孔圣人的老家,重礼!
特别是在祭奠先人这件事上,程序相当繁琐,要三拜九叩…
胡言在磕头,神情严肃,一丝不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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