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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刚认识,不要乱发脾气把人家吓走。凌若按捺住即将爆发的愤怒,耐着性子说道,“此后我们就是师徒了,徒儿想知道师父的名字。”
小老头悠悠然抚须道“云中子。”
“云中子”,凌若跟着念了一遍。仅仅三字,脑海中便已浮现一位仙风道骨老者立于云雾缭绕之中的画面。
显然,师父和老能沾点边,和仙风道骨却不太沾边。这全都源于那把如瀑长须以及闪瞎双目的金菊外衣。
拜师结束,之后应该做什么呢。凌若瞅着小老头,“师父,咱接下来干啥呀?”
“你,先调养身体。”
身体有什么调养的,沉睡多日,若说哪里该养,估摸早都靠睡给补回来了。如今她气力十足,能捶死一头牛!
“师父,徒儿已经没事了。”
“是吗?”说着,小老头对着凌若的小身板一拍。
凌若不禁发出“哎呦”一声,“痛啊!”
“身体都这样了,还不好生养着。”
就算想试试身体恢复,也不必下手如此重吧。凌若可怜巴巴的揉着被师父拍打的部位。道理她都懂,若不恢复彻底,恐怕会落下病根。可是她已经睡了好些时日,再躺下去身体恐怕就要散架了。再说,薇雨轩一事尚未了结。若不查个明白,身体和心里的伤痛便如万蚁噬心一般折磨着她。
人不可貌相,燕伍子相貌堂堂,是个正人君子模样,竟会使用阴损手段对她痛下杀手。无论如何,这梁子定是结下了。而她,此番决计遂了古句——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也做一回心胸狭隘的“小人”。毕竟差点丢掉性命,谁还要假做圣人,与你谈心胸和气度。
小老头察觉徒弟目露凶光,对着她的小身板又是一拍,“就这样还想报仇呢?”
这一拍又是让凌若连退数步,收回杀意一脸怂样的回道“没……没有”,心中那点小九九被轻易戳破,她多少不愿承认,“我就是想把这件事情弄清楚,不愿蒙不白之冤。”
再说,现在她是有家回不得。若这件事不处理清楚,每日都得有一群人追在她身后喊打喊杀,这么搞下去怕是连海宁县都迈不进去了。
“想讨说法,你也得先学会保护自己。命都没了,还管什么清白和冤屈。”
小老头抚着长须,还是那副悠哉的模样。言辞平缓,句句在理,每个字都戳在凌若的心上。
“徒儿知道了。”
“随为师去趟城里。”
刚才还想着海宁县已无她容身之处,下一刻就要进城?凌若怯生生的拽着师父明黄色的衣袖,立在原地不肯动弹。
张贴榜文后,她已成为海宁县被悬赏对象,现在城内但凡懂武的都有可能追杀她。好不容易逃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