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不能抽身离去,也不可强行终止,只能任由摆弄。既然如此,昔日志做侠女的她也要摆明态度——双手抱怀,傲视睥睨,就是如此凶横!
只可惜没坚持多久就想放弃,因为四周无限重复的灰白实在是乏善可陈、令人生厌。只要再多看一刻便天旋地转、头晕目眩。
闭上眼睛在心中掐算,自打误入梦境一事被司大哥发现后,仿佛先前所有的好运都与自己再无关系。尤其是从水禾村醒来后,为了寻找身世而漂泊的三年里所遇到的怪事已经赶上以往三百年的遭遇了。
有时候她不得不怀疑冥岛司家掌控的根本不是记忆之法,而是命理运势。
“咚!”
下坠时间太久,以至险些忘记路有尽头,深渊亦有终点。少女痛苦的闷哼一声,捏揉腰臀。
若非早就料到幕后那位不是善茬,从未放下警惕,现在怕是已经粉身碎骨。
倒是靛老二似乎早有准备,在她落地后安静的一言不发。
有翅膀了不起咯?凌若在心中抱怨。
洞底仍是漆黑一片,目视无物,耳边也未有声响。越是如此,越不敢懈怠,不知又有什么东西在暗中环伺。
对于如此熟悉的展开,凌若险些笑出声。以手撑地,感知四周气息流动。
“唔。”
“你怎么了?”
“没什么。”
少女起身,在黑暗中寻路。寄希望靠感知气息而寻找道路的想法,着实天真。从进入这个虚假的“海宁县”起,对方就已经隐匿所有可能存在的气息,甚至尝试禁锢凌若体内的灵力。
前有投石问路,现有摸地寻路。
在能力受限时,匍匐行进或许是最为安全的方法,只是实在不太雅观。顾念形象,凌若才起身继续寻路。
高处不胜寒的感觉,她怕是没有机会感悟,但是从趴地到站立的落差却十分明显。
匍匐时紧挨大地,令人莫名心安,仿佛前面的一切都触手可及。遇到出口,便可以最快的速度冲去。遇到危险,亦可立即退回。
站立则不然,凌若根本不知道迈出的每一步意味着什么。
比如现在——
又是一声痛苦闷哼……
“你怎么了?”
“啊…撞到头了,靛兄个头大,走时小心些。”
话音刚落,马上又传来一声悲惨鸟鸣。凌若转身,踮起脚摸了摸鸟人的脑袋,不觉好笑道,“你看,刚与你说就中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