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侄说闹,按你的意思,一路走来碰到的诡异事端,都是他早就安排好的了?”
话音刚落,深褐色的瞳孔猛烈收缩,似乎想起什么要事。
“很早以前就觉得奇怪了,那会初入江湖想得少,以为魔化之物都长得一副德性。”
“嗯?”罗肆至意识到凌若此刻并不只是话匣大开这么简单,“哪里怪?”
“除却塘溪村民异化成死尸,见到的第一个魔物便是皇陵地宫内的那位素清派修士。”
诡异的、没有无关的面容,以及从未见过的招式。凌若托腮回想,“在那时候的很长一段时间都是抱着师父的大腿在混,那段时间印象最深的有几件事。其一,肮雅洞的大黑老鼠。其二,京城北郊外的‘青楼’。”
说我大黑老鼠,脑海中忽然浮现出一位奏琴成魔的琴修。想来也是奇怪,对那里最难忘的莫过于黑毛大王、粉面鼠。再不济也还是那个自以为走捷径的鸿芳阁门人,怎么会是个存在感并不强的修士?
或许事情有些久远,记忆成了碎片。
重新聚精会神,少女又道,“至于其三倒是你有关,又重逢后不久于京城东郊外遇到的黑水王宫巨蛹。”
桩桩件件,历历在目。
究竟是什么在牵引一切的发生?
“记得北郊的青楼吧,那里其实是玉郎君安歇之地,而玉郎君又与楼门有几分联系。”
“不知夫人为何提及此地。”罗肆至回的阴阳怪气,“玉郎君,莫不是那位紫阳真人,听闻几百年前在常世颇负盛名,没想到彼此熟稔到可以这般称呼。能与此等高人结交真是令人羡煞。”
额……汗毛耸立一个寒战。
若要细究,相识第一日便如此称呼,与亲疏远近无甚关系。重点是……凌若瞄了一眼男子,玉面之上泛起红来。
他二人身在水底,总不可能是热的,那么非羞即愤。
虽不通情爱,话本还是看了不少,罗肆至这副反应是何意,她心知肚明。
唔,吃醋了。
伸手捏起鬓旁一缕长发把弄,思前想后还是语塞,不知该如何接这话茬。
可是终归是要解释的,如此作想的凌若决定端正态度,与他说道说道。
“那个,他老人家都一千多岁了,而且是修道的,无欲无求,无欲无求的”
“而且小女子一介凡人,除了活的久点没有任何突出之处。紫阳真人道行高深又生得那么一副皮相,肯定看不上我的啦。”
说着还不忘很江湖的拍了拍罗肆至的肩。
然而从眼角余光打去,一番言辞似乎并未让他变得心情舒畅。而且凌若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