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感知之法?想到这里头皮不禁发起麻,暗自思忖对方需得何等身手才能做的悄无声息?
凌若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她始终无法相信看起来只是一介民妇的乳母竟如此深藏不露。
亦或者,乳母本就不是普通民妇。
“既然如此,当时为何不按住我。”
淡漠的颜容,寒凉清冷的嗓音。
相比懊悔的情绪,少女内心此刻更多的是恐惧,五感逐渐脱离控制的无力,那种感觉就像是坠入池渊,幽冷黑暗、没有尽头。
是,秦非渺吗……
那日,被他趁其不备将灵息融入骨血,待察觉时已无法将其驱除。怪只怪当初心思单纯,没有往深处想。早在魔域时便已出现五感不灵的情况,她该警惕的。
少女低声叹息,安静的只有她一人听得到。
“无论艰险,绝不可表现出怯懦。”这是儿时从梦魂族主母口中得来的教导。正如现在,但凡还有一丝神智,也要与敌人对抗到底。
因为这具身体的主人,只能是她自己。
冀北阳似乎察觉到少女沮丧,敛起玩闹之意,双手抱怀退回原本的位置,一本正经道,“万事以稳为先,莫要打草惊蛇。小丫头不正有此打算?”
“打算只是打算,说被打破就会被打破的。”
得知院子里站着的周霜吟只具一具失去神魂的躯壳时,便已在心中放弃动身去京城找寻玉郎的念头。
“施术者可是乳母?”
“小丫头心里有数。”
撂下这句话,身着墨绿长袍的身形迈着流星大步朝南闸口走去。
心里有数。
凌若仔细忖度他话里的意思,是要坚定内心的想法吗?
方才在院中与乳母闲聊得有一搭没一搭,内容也是真假参半。
周霜吟神魂不知下落,乳母是敌非友。面对突如其来的变动,有股深深的无力感。本以为对此已经轻车熟路,可想起对方是甜甜软软见面就十分亲昵的喊着自己姐姐的小吟儿,处事就无法冷静。
久别重逢的喜悦冲破本就不多的理智,让她失去该有的判断。
云鬓长眉拧成一团,如果用一个词来形容她此刻的表情,那便是“雪上加霜”。
凌若小碎步追上冀北阳,“照你的意思,那妇人已经有所警惕,既然如此又何必现身相见,做那多此一举的事?不如一开始就隐在暗处随时发出致命一击岂非更好?”
“警惕的不是一件事。”
“此言何解?”冀北阳的话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