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昊希想了想：“可能，等你毕业了，读大学了，走德厚学院离开了，我的光环，才不会被你给掩盖住。”

慕以言：“……”

“嗯。”厉昊希说着，自顾自的点点头，“一定是这样的。”

慕以言顿了顿，看着面前的教学大楼。

现在正是上学的时候，周围人来人往的。

他慢慢的往教学楼走去：“其实，昊希，你说，我们现在这个年纪，所有的女生男生，包括你，包括我，哪里懂什么叫爱情呢？”

“懂爱情？”

“对。”慕以言说，“她们喜欢我，给我写情书，其实喜欢的，不是我。”

“不是吗？”厉昊希更懵了，“那，以言哥，她们喜欢的是谁？就是你啊！”

慕以言回答：“她们喜欢的，是她们自己的青春，是她们自己的想象，是一种朦胧的感觉。”

而他，不过刚好是这些女生们，梦幻里集结出来的，一个现实的影子。

不过是她们花季年华的这些美好，正好投到了他的身上。

也许，再过几年，他会彻底的，从这些女生的心里，完全的淡去。

厉昊希有点听不懂她的话。

也许，是慕以言说的太过深奥了，超出了他的理解范围。

“好吧。”厉昊希说，“不过，她们喜欢你，这是事实。”

“我说了，她们喜欢的，是她们自己的那种感觉。”

厉昊希撇撇嘴：“但是，其实这样的爱情……不，这样的感情，是最美好最纯洁的啊，不是吗？”

慕以言一怔。

他的步伐，不自觉的放缓，侧头，看着厉昊希。

厉昊希又继续说道：“书上不是都说，年少的感情，是最纯洁，最美好，最无忧无虑的吗？等以后，我们想要感受这样的感情，都感受不到了。”

慕以言忽然笑了：“你现在说的这番话，倒是还有意思。”

“我这是实事求是罢了。”

说着，厉昊希忽然又往他身边凑了凑。

他先是四处看了看，然后很小声的问道：“以言哥，你这么拒绝女孩子，是不是你的心里……已经有一个很喜欢很喜欢的人了啊？”

“没有。”

慕以言回答得干脆利落。

他没有喜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