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眯起眸子,忽的扯起嘴角,自言自语道:“呵,果然是太子哥哥带大的孩子。心肝儿都是一样黑!”
师菡一行人离开大雍,半道上师菡就耐不住换了马,那马车坐着时间久了,师菡如坐针毡,倒不如骑马来的恣意飞扬。
好在一行人里,都是擅长骑马的。
武学堂众弟子已经率先赶回京城,毕竟这一行人太过显眼。
途中也有遇耍流氓或是过路打劫的人,都等不及师菡动手,就听某人报了个名号,然后那些流氓土匪便像是见鬼似的逃了。
师菡问起来,喻阎渊也不掩饰,直接道,“你还记得京郊外的匪寨吗?那群家伙,如今都闯出了些名头,随便拿出来借用一二,也不妨事儿。再不然,夜翊晨那小子的名声,也不差,总不能让他们这群没长眼睛的家伙在太岁头上动土吧?”
果不其然,这一路,还真没人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半个月后,京城外,一队马车缓缓驶入城。马车一共三辆,前面那辆马车上坐着一个冰块脸,驾着车,目不斜视。
他身后的马车则通体纯黑,仔细一看,这才辨认出,这马车乃是天下罕有的紫檀木。
马车刚在城门前停下,突然,城门口,一个年轻女子正被一群人拦住,而围住年轻女子的人,师菡略有些眼生。
“小姐,那不是陈家的小姐吗?”
春荣从后面的马车下来,凑上前打探清楚情况后,来到师菡的马车旁,低声说道。
马车内,师菡和喻阎渊对视一眼,便一同起身下了马车。
被围住的女子,咬着唇,倔强的没有吭声。
然而,师菡却如何看不清,那女子微微颤抖的胳膊。
“你们陈家,出了那么个同底盘过的陈梓燮,你还有什么脸面跟本公子同行这一条路?”
围住陈温月的,是个年轻的公子,模样生的不赖,只可惜眼角低垂,瞧着便是一副说不出的倒霉样。
陈温月的贴身婢女半张脸红肿,显然在师菡到来之前,这对主仆已经吃了不少苦头。
“今日你若是跪下,一步一叩首的跪到本公子府邸门前,本公子便饶了你,不与你计较。否则……”
年轻男子没再多说,只是话里话外的意思,不言而喻。
陈温月虽然任性,可如今没了自家兄长庇佑,脾气收敛不少。
此刻她抬起头,一字一句道:“绝不!”
两个字刚出口,年轻公主便高高的举起巴掌,似是要朝着陈温月打下来。
后者吓得立马闭上眼,然而,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