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回主院安顿好自己的铺盖卷,沈晚卿扯了个借口出门,才出了主院,却是脚一拐便直直奔着后门而去。
才回来的顾怀楚撞见这一幕,顿时抬脚跟上去。
晚膳时分,正值侍卫换班之际,草丛那处更是无人顾及。
沈晚卿张望了几眼,悄悄猫着身子进去。
这般隐蔽想来应该无人发觉那碎玉。
今儿说什么也药捡个百八十两的金子回去!
暮色浓重,光线昏暗得根本无从辨认,细细回忆了番,她抬手冲着一处摸索过去。
几下便摸到片温凉坚硬的触感,不等欣喜,指尖却倏地传来下锐痛,旋即浅淡的血腥味传出。
沈晚卿眉心一拧。
大意了,这金子竟然还扎人!
忍痛将碎玉掏出来,还不等欣喜这沉甸甸的分量,余光却又瞥到一点晶莹,顿时心一紧。
竟然还有!
惊喜着伸手,却是还不等摸到就被一只脚捷足先登。
墨色的锦靴落在眼前,霜白底边紧贴草皮,清晰得她都能看清上头刺绣的针脚。
别说,还有点眼熟。
沈晚卿愣了愣,一脸懵逼地仰头,正对上某人颇为古怪的眼神。
“王妃这是?”
顾怀楚薄唇紧抿,只拿眼上下睨她。
因着身材颀长,这般居高临下,倒像是……自己趴在他脚边似的??
沈晚卿腾地一下起身,还不忘将自己的碎玉藏到身后,“王……王爷,您怎么来了?”
奇了怪了,她的行踪难道不是非常绝密吗!
怎么这么巧,他们就在同一片草丛相遇了呢?!
顾怀楚不答,眼神落在她背到后头的手上,长睫微垂。
“王妃手里拿着什么?”
沈晚卿手一僵,被扎的地方瞬间都不疼了。
“没……没什么!”
上来就问这般尖锐的问题,难道……顾菜鸡已经知道了什么?
一颗心七上八下蹦跶着,转眸却见这人不知何时已经收回脚,素白长指夹起草丛中的碎玉,凤目沉沉打量片刻,轮廓都狭长几分。
“这是本王的玉貔貅?”
沈晚卿僵硬地伸了伸脖子,装着惊讶,“哎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