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没想到自己强迫自己忘掉的事,被最爱的男人残忍无情的提起来,她现在,真的只想结束这一切。
男人见她连看都不看自己,更加恼怒,掐着景娆的下巴,“我在问你话,你哑巴了?”
景娆哭着说道:“对不起,我不会再这样了,你放开我,不要把床单给你弄脏了。”
楼屿初的眸里骤现厉色,“只知道哭的蠢货!”
他侧眸就看见了景娆手腕上蜿蜒的疤痕,如蚯蚓一般,实在丑陋,心情更加暴戾,“纵横四海,杀了那么多人,还能被几个贫民窟的男人伤害,景娆,你真是好样的!”
景娆哭着摇头,不愿再想这一切,偏偏楼屿初要揭开她的伤疤,令她全身的血液都在逆流,灼热的燃烧着她已经残破不堪的心,“不要说了,不要说了,我求你,求你不要再说了。”
男人并没有因此而放开她,而是撕碎了这条看上去就很好撕的裙子。
两个小时后,景娆的嗓子都哑哭了,楼屿初也因为这样的运动,撕裂了伤口,鲜血直流。
景娆忍着满身不适,重新给他止血包扎,眼睛肿得如核桃一般,她是该庆幸还是该后悔呢。
“屿初,你心里,还是有一点点我的位置,是吗?”
她跪在地毯上,看着楼屿初苍白的脸,小心翼翼的发问。
楼屿初的伤口很痛,听见这个问题,还是嗤笑一声,“你难道不知道,这个世上有很多女人,都不止一个男人吗?在我眼里,女人只是解决生理问题的工具而已,心?我有心吗?”
景娆如遭雷劈,朱唇微张,“那我也只是工具吗?”
“我救了你一命,作为回报,难道不应该物尽其用?”
她捏紧手掌,讷讷道:“如果生命只剩最后一天,你希望我为你做什么?”
楼屿初残忍的说道:“杀了薄君翊,我现在就想他死。”
景娆阖眼,“我知道了。”
“能再叫我一声,娆儿吗?”
男人单手枕着脑袋,望着天花板,都不看景娆的脸,只吐了几个字,“你配吗?”
她明白了,起身拖着疲惫的身躯,离开了房间,还贴心的为他关上了房门。
转身那一刻,眼泪决堤。
这么多年的深爱与付出,在今天,画上了句号,独善其身的一直是楼屿初,画地为牢的才是她自己。
既然,他觉得,她应该为了救命之恩,物尽其用,她会去做。
景娆离开后的一个小时,楼屿初心道,这女人应该是又去买菜了,无论怎么对她,她都能跟打不死的小强一样,依旧那么无微不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