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君翊咬着牙,他并没有想要墨染救他的意思,他只是想让墨染知道楼屿初的真面目,只要墨染恨上楼屿初,那么他受这些伤,值了。
但事不遂人愿,没想到最后受伤害的还是墨染。
见自己的孙子因此改变了这么多,薄宵很意外,总觉得他身上已经没有了那种世俗的欲望,整个人都处于一种淡然平静,什么事都勾不起情绪的模样。
“爷爷,我对不起她,所以,以后她怎么对我,您都不要生气,这是我欠她的。”
薄宵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你这孩子,真不知道怎么说你,去把她带回来啊,她是你妻子,从小到大你都喜欢她,不要以为我不知道,小时候你就喜欢,长大了也看不上别人,就关注她一个。”
“如果不是我给你一个台阶下,非要你娶她,你怎么可能会迈出那一步,君翊啊,薄家不出痴情种,但如果那个人是墨染的话,我支持你好好爱她。”
说着薄家不出情种,但他和薄君霆哪个不是为了女人而失去自我,只是薄君霆在家国和儿女私情上面选择了前者,他更伟大。
所以,在老爷子看来,薄君霆是个根正苗红的好孩子,至少在这种事情上,他知道怎么选择。
薄君翊坐在那里,仿佛三魂七魄被抽去了不少,表情不变,语气不变,说话也很机械,离开墨染以后,整个人都变得颓废了起来。
“爷爷,您好好休息。”
他结束了这个话题,起身离开了。
进了陆靳临的实验室之后,薄君翊坐在那里,刀削般的下颚微微仰着,性感的喉结上下滚动,把玩着那枚简洁大方的戒指,那是他跟墨染的婚戒。
墨染的不知道去哪了,但他还一直戴着。
“君翊,伤好得差不多了,但我检测到你身体出了其他的状况。”
薄君翊混不在意,只是略微侧眸,“什么问题?”
陆靳临满脸复杂的看着他,“就是墨染为什么怀不上孩子的原因,出在你身上。”
他好似知道一般,“然后呢?”
“发现得太晚,恐怕....”
薄君翊抿着唇,眸色渐深,所以说,人最想要什么,就最会事与愿违,他曾经多次想要用一个孩子来留住墨染,也一直在往这方面努力,但结果却是枉然。
“无碍,人有时候,就得认命。”
陆靳临很意外他会说出这种话,“可是,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你跟她之间,走不远的。”
他掀开眼皮,淡然一笑,“从前我不懂他们为什么要说,握不住的沙,不如扬了它,现在我知道了,越想抓住什么东西,就会流失得越快,我想换个方式来对待我跟墨染之间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