劝阻,孤身北上,渴望着征战边疆,与那草原单于决死于阴山之下。
故而,事到如今,北邑在草原战场之上,已经开始算是逐渐掌握了主导权。但是,即便他们已经依仗着年轻一代的热血,最大程度增强了自己军队的战斗力,却仍旧是在战损上与敌人不成正比,单兵实力难以与敌人完全势均力敌。
毕竟,北邑人吃的是粮食,喝的是南盘江中的清江水,睡得是软卧铺,读的是圣贤书。平日里,在这样一个农耕的国都,杀头牛都要犯法,何来的好肉吃,又哪里会有真正能与草原人相抗衡的战士?
于是,相较于草原上的顿顿酒肉伺候,中原很难彻底的在身体素质方面追平敌人,自然,也就无法与之平等战斗了,为之践踏,理所应当。
然而,即便如此,洛云真他却在这首曲子当中,听出了一种坚信。那仿佛是当年写下了“黑云压城城欲摧,甲光向日金鳞开”这等恢弘诗句的那位边塞诗人心中所无法克制的不屈意志一般,横横竖竖,一笔一画的工整书写着,“北邑必胜,单于灭亡”这八个大字!
笛声悠扬,顿时,传遍了上洛关的大街小巷。只见,洛云真双眼微眯,旋即是不由得直了直身板,继而手上动作也越发的灵动了起来,缓缓地将一个个音符吹出。
声音飘了很远,洛云真只觉得是脑袋中此刻一片空白,良久,这才是缓缓地睁开了眼睛,看着云空里无法遮掩的云霞,心中激荡。却是终究是没有说出话来,还是一丝不苟的吹奏着,任凭笛歌飘散远去。
远空中,那轮明月不知何时却是突然消失在了洛云真的头顶,一下子是悄无声息的钻进了云雾里,再不见了踪影。
于是,洛云真只觉得眼皮前面突然变得更加黑暗了,故而,他不由得是缓缓地睁开了眼睛,继而有些埋怨的看向夜空。
夜空中,仍旧是那般令人无言的景象。点点星光,撒向人间。洛云真只觉得自己是满心欢喜,便微笑着缓缓放下了手中的长笛,一曲终!
笛剑被缓缓地收回袖中,只见,他终究还是慢慢的将脑袋低了下来,从仰望夜空,变成了平视人间灯火,旋即是不由得感叹起来。
上洛关内,此刻本来就剩不下几多个猪油,故而,别提是满城亮灯了,就连中军大帐也不见得有几盏油灯,很是残破昏暗。
于是,就在这一日的深夜,洛云真孤身一人顶着斗大的风雪是穿梭于上洛关的关城之内。吹奏了两首名曲,听得是满城尽凄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