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仪门的打开,老僧人这才是总算微微动了动手脚,看上去是有了些生气。
先前,在卫柯入宫的足足一个时辰内,老僧人于宫门前站定,即便是顶着冬日的寒风大雪,也依旧是分毫未动,不由得令城头上的甲士感到咋舌。
老僧人身后牵的是一匹劣马,看上去早已是瘦的皮包骨头,通体本来就没多华美的毛发,此时也是看上去更加凄惨难看了起来。
然而,即便如此,这匹劣马却依旧能够忍受风寒,于大雪中岿然不动足足一个时辰有余,直至老者迈开步子的刹那间,这才是缓缓地挪了挪已经冻僵了的脖子,发出了咔咔的声音。
魏丹已经是提早叫人差好了马车,由于也是刚听了卫柯说这位老僧的一些情况,自然心中清楚,老者的能耐绝不仅仅表面上看的那般简单。若是其直接夜半硬闯,这皇宫的几丈高墙,还真未必能拦得住老僧。
然而,既然老僧白日里趁着守备最森严的时候前来皇宫寻找自己,那想必也是有着投诚之心的,故而,若自己不能仔细准备,寒了老僧人的心,也未免太得不偿失了些。
只见,一架装饰的很是华美的马车早已是从十二监之中的御用监调了出来,现如今,更是请来了御马监的掌印太监亲自驾驶,于城内的走马道上,是静静地等待着老僧的大驾,登车。
掌印太监是一个长着鹰钩鼻的老者,看面相想必也已经是到了油尽灯枯的时候。然而,那一双仍旧犀利的目光,却无疑会让每一个和他对视的人感到意外。
可即便如此,鹰钩鼻老者最令人意外的却并非是那一双炯炯有神的犀利眼眸,而是他嘴角上仍然很茂密的胡茬子,与周遭的太监们对比,是分外的醒目扎眼。
当然,胡茬子生的茂密也代表不了什么,只能说他是当年阉的不怎么彻底,仍旧保存了一部分男性的激素分泌器官,故而,他的身体看上去也是比周遭别的太监要壮实些,即便上了年纪,依旧如此。
老和尚瞥了鹰钩鼻老者一眼,继而是四目相对,他轻轻的咦了一声,旋即朝着那辆为他等待的马车走了过去。
僧人入京,能够由一监掌印太监为之御马的少之又少,因为只要是掌印太监出马,那必定是皇亲国戚才有的待遇,即便是位列侯爵之首的通侯们入宫,也是没有这等优待的先例的,若是想享受,那也得先是个郡王才行。
故而,此等阵势,老僧的分量在魏丹眼中究竟又多重,自然也是可想而知了。
其实,第一次邑晋攻守战结束的早些时候,魏丹就已经想请术士来为自己的大邑占卜一下国祚绵延了。若非是一直没有合适的人选,自然也不会等到今天。
只是,北邑境内并没有道教名山,佛门子弟,也不善于推演算术。故而,这演算一事,也就只得一直推延下去了。
其实,魏丹现如今的如此作风,自然也是极端信任那位同中书门下平章事的副宰相了。毕竟,自己身边这位叫做卫柯的中年人,早些时候与那周陂镇一样,都是自己在宫中群臣里埋下的为数不多的暗子,日后等着发挥奇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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