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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邻居却不知可否:“这不是挺正常的吗?契约书里都有类似的规定吧,否则你学会人家的技艺后,转身就告诉亲戚朋友,那人家不亏死了?”
“可是,这也太过分了。”
“李大勇,”邻居突然盯着李大勇,提高音量,表情有些不屑,“没想到你是这种人。”
李大勇有些莫名其妙:“我怎么了?”
“你还问怎么了?当初人家救你的时候,可没有趁机讹你吧?”邻居说。
李大勇低下了头,似乎是有些不好意思。
邻居接着说:“你现在却这样想人家。”
“我也只是担心。”
对于李大勇的纠结,周宛芸并不知道。此时,她正在造纸工坊,观察造纸的倒数第二步,抄纸。
负责抄纸的只有一个人,是第一次做这种工作,所以她不放心这个人抄出来的纸张品质,必须亲自看着。
工坊的最后一个房间里,只有一面特别厚的石墙。其实,这不是一面石墙,而是两面石墙,中间形成一个很小的夹巷。
这是用来烘干纸张的,中间的夹巷是用来烧火的。
不过,现在外面还有太阳,而且太阳的温度很高,所以这面石墙暂时用不上。
第一批纸正在阳光下晒干水分。抄纸的那个人在歇息,等待着第一批纸张的结果,才能继续干活。
造纸的工艺大同小异,但最终呈现出现的成品,区别却很大。
周宛芸现在选择的这种造纸方法,优点就是所需要的时间段,耗费资源比较少,但缺点是纸张的质量比较一般,用来做日常的书写也没有什么大问题。
如果需要更好的纸,就需要很长的时间,以及相对复杂的工艺,以及大量的柴火,所以她并没有制作更好的纸张。
很快,这些纸张就晒干了。
周宛芸把纸张小心翼翼地揭了下来,然后仔细地摸了摸,都是一边厚,另一边薄,完全不合格。
她朝抄纸的张铁牛招了招手,说:“你过来。”
虽然纸张不合格,但毕竟是第一次,不合格也很正常,毕竟抄纸并不容易。一个优秀的抄纸师傅,需要五到十年。
她自觉没有生气,表现得也跟平时一样,但是张铁牛却有些惶恐,站在原地,不敢过来。
然而,不管怎么磨蹭,他最后还是过来了。
“你摸一摸。”周宛芸说。
张铁牛小心翼翼地伸手摸了摸。
“感觉出来了吗,是不是不一样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