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习。
亡羊补牢为时未晚,沈露华自那日去春香楼要回了银子,便开始在家里督促父亲和弟弟改邪归正。
沈潜坐在房里拿着本书,瞪眼看着林氏,林氏上前替他捏肩,柔声道:“候爷,您要是不想看,妾身念给您听如何?”
沈潜烦燥的抓了抓头说:“得了吧,咱们沈家人,就没有这读书的天份,你念我也听不进去,反倒觉得聒噪。”
“那能怎么办?”林氏将窗格撑开,外头廊庑下,沈露华摆了张圆椅坐在那儿,将家里一众仆从乃至沈岳集中在院子里扎马步。
领头教习的,是她从徐家请来的小子徐明允,一板一眼的,不许任何人偷奸耍滑。
沈露华自己手里拿了根马鞭子,谁敢偷懒不认真,就给上一鞭子,沈岳是挨得最多的一个。
沈岳一开始自然是不服管教,奈何徐明允那小子是一根筋,只听沈露华的话,看他不肯练习,上去就给了他一个过肩摔,按在地上一顿胖揍。
这一幕把众仆役吓得不轻,包括在屋里看书的沈潜,不敢有任何造次,生怕女儿不顾他脸面,给他也来这么一下,到时候里子面子就全没了。
好不容易捱到日暮西沉,看着院子里的人散去,沈潜也长长地舒了口气,今日是四月十五,红枫楼一年一度的群芳盛宴就在今晚举行。这么盛大的场面,怎么能少得了他沈潜?
沈潜没打算在家里吃晚饭,直接让林氏伺候他换了身衣裳,又伸手找她要银子:“夫人,我已经在家憋屈的数日,今晚说什么也要快活快活,给我一百两吧。”
这几日被女儿强行拘在家中不得自由,沈潜已经好几日不曾出去喝花酒,连林氏也觉得他这些日子受了委屈,正准备去给他拿银子,沈露华拿着马鞭推门进来了,“爹,您今晚要出门吗?”
沈潜看到她手中的马鞭愣了愣,继而怒火冲冠,“你个臭丫头,管你弟弟就算了,还管到你爹头上来,简直是目无尊长,岂有此理!”
沈潜为了彰显自己的脾气,原地打了会儿转,想找个趁手的东西摔一摔,看上案头上那个青花瓷瓶,抱起就要扔,被林氏拦下:“候爷,这个是花了五十两银子买的,摔不得的。”
沈潜一想,也觉得不划算,没银子的时候可以偷偷拿去当掉,便由得林氏把瓶子拦了回去,顿时双手空空,有些无处安放之感。
沈露华冷眼看着他,突然一笑,“爹,我没别的意思,知道您要出门,晚上寒气重,特意让人煮了点姜茶,您喝了再走不迟。”
木莲手里端着个托盘上前,上头放着一碗褐色姜茶还冒着热气。
“真的?”沈潜难以置信,急于出门的他也没多想,拿起闻了闻,确实满是生姜的味道,便仰头一口喝下,极不讲究地拿手擦了擦嘴,“好了,我已经喝了,你先回吧。”
沈露华领着木莲退出来,听得父亲还在催促林氏拿银票,木莲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