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八道什么鬼话?是钟淮钟大人救的你,一张嘴就胡言乱语,受了伤就好生休息,那么大声不怕扯着背后的伤?”
提起伤,沈岳皱眉呲牙,“你还好意思说,不是因为你,我怎么会受伤。
想起当时的情形,沈露华脾气软了几分,对着沈岳一通安慰。
她想趁着画舫靠岸前,去谢一谢钟淮,今晚真是多亏了他出手相救,恩情自然要记在心里,道谢也少不得。
她留下木莲和徐明允陪着沈岳,独自上了二层甲板,去找钟淮。
找了几个女使询问,都摇头,说不知钟大人在哪儿。她站在甲板上朝上看,冷不防侧里出来一个人,轻手轻脚从她背后慢慢靠近,猛地一把搂住她的腰身。
“哈哈!二姑娘,怎么这么巧啊?”
她本来吓了一大跳,听到这个声音,又惊又怒,冷声喝道:“放手!”
荣王李缙依然嬉皮笑脸,“不放不放,二姑娘身上可真香啊,让本王多搂一会儿吧!”
沈露华发了狠,抠着李缙的手指使劲掰,李缙大叫:“我放我放!别掰了,再掰就断了!”
李缙一松手,她反转身就是一耳光。那一耳光打得李缙眼冒金星,嘴里腥咸,他吐了口唾沫,全是血,立刻就炸了,“好你个臭丫头,敢对本王下这么狠的手,今日不教训教训你,你真当自己是个人物!”
他一边甩着差点掰断的手指,一边指挥身边保护他的锦衣卫:“把她给本王拿下,绑了送到房间里。”
沈露华撒腿就往第三层上跑,她记得自己刚爬上画舫时,正好看见宋铭往那上面去了,李缙要是发起浑来,除了宋铭,别人哪里制得住他。
李缙怒火攻心,一心想要出气,见她往上跑,马上催促人追上去,自己也跟在后头骂骂咧咧。
宋铭此时站在画舫三层的平台上,看着红枫楼的方向,手持一张大弓,目不转睛地盯着平静的湖面。他在等着高缜的属下全部伏诛。今夜主要目的有两个,杀掉高缜,等于卸掉崔振的一只臂膀,东厂将元气大伤。
另一个目的,挑起蒋家的仇恨。借东厂的手,让蒋择青断了腿,西沙卫蒋家自永和皇帝登基,一直蠢蠢欲动,此事正好给了他们借口,一旦闹起来,太后一党不可能坐视不理。
他想要渔翁得利,今晚就得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高缜的人一个不能留,留下的必得是他早先安插进东厂的死士,一口咬定,是受高缜指使。今晚,他是蒋择青的救命恩人。而高缜之所以要杀蒋择青,则是因为他睡了高缜的妹妹。
他为了布这一场局花了几个月的时间,高缜的妹妹确实被蒋择青给睡了,他也确实气愤,却没到敢动手杀他的地步,他只要把高缜以及他的人全杀了,这个理由自然十分充分。
第一个目的已经达成,现在坐等第二个。若是出一点差错,让太后党抓到把柄,几方互咬,成了乱局,谁也讨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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