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她也对她颇为欣赏。
“此事我刚刚已经知晓,沈岳是我弟弟,他为人我清楚,他的本意是想吓一吓你,并没有想要凌辱你的意思,当然,你会认为这是我为了维护弟弟的托辞,你若是不信,大可以随便问问府中的丫头,咱们府上的二少爷是个什么样的为人。”
白玉锦摇头说:“我没有不信,当时一时情急,昏了头脑,也没想太多。”
“说到底,这事算是个误会,他背上有伤,昨夜里你们不小心撞上,他也并非有意为难你,今日你下手确实是重了些,你也不是我府上的奴仆,我罚不了你,也不打算和邵班主计较,你若是真心悔过,不妨亲自去给他道个歉,把误会解释清楚了,看他怎么说吧。”
话说到这份上,白玉锦松了口气,当时打完了人,她才看见搁在一旁准备装神弄鬼的袍子和面具,一面鄙夷这人何其幼稚,一面又后悔下手重了些,可人打都打了,后悔也无济于事。
“多谢二姑娘宽待!我这就去给二少爷道歉。”白玉锦接连道了谢,心里想着,那个幼稚鬼若不接受道歉,大不了让他再打回去就成了。
木莲看着白玉锦离开,不安道:“姑娘,那丫头会拳脚,您不跟着一起去看看?”
“不了,让他自己去解决吧!”沈岳正经本事没有,歪脑筋多得很,最多捉弄捉弄那丫头,不会有什么恶毒的坏心思。
如此一折腾,时候也不早了,沈露华看了看天边的晚霞,心里想着赐婚的圣旨按道理应该早到了,为何等了一天,迟迟不见人来宣旨?
她又想起徐睿,他今日又跑来说那番话,莫非是太后又插手了,已经生出变数?
回了寻芳阁,莫名有些焦躁难安。就她自己而言,再没有比嫁给宋铭更好的选择。如若不然,她终究难逃成为太后棋子的命运,更遑论守护好家人。
三日后,到了四月二十,沈岩一身盔甲,进宫向皇上辞行,回来时已是辰时中,他向老夫人拜别,带着一队亲兵,在肖氏不舍的目光中,打马出了城。
沈露华足足等了四天,还是没有等到早该到来的赐婚圣旨。终究还是坐不住,沈岩一走,她就乔装成男子,带上木莲,去了锦衣卫衙门找宋铭。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她再晚一步,便要碰不上他。
杨献的女婿罗元贲的私产已经运抵通州,这家伙私设盐灶,家产当真是富可敌国,光是现银就运了十艘货船。宋铭点了几个亲信,打算前去查验一番,哪些归于国库,哪些归于他的私库,在进京之前,要交待清楚,还有更重要的事,西沙卫蒋家已经得了消息,蒋择坚正快马加鞭赶在路上,他得先在通州会一会他,此去最少十日左右方能回来。
一切行程皆有计划,容不得耽搁,他要赶在货船靠岸前到那里,因此宋铭没打算理她,打马准备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