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铭再次望向她,“还有箭吗?”
她摇了摇头,箱子里只剩下两只羽箭。这里有太后和永和帝,除了侍卫和锦衣卫佩刀,兵器一概不得带过来,若非祭祀要用,这弓箭也不会有。
老虎双目已瞎,彻底发狂,在地上打了个滚爬起来,积聚了所有力量,朝着假山顶上的沈岳奋力扑过去。
沈岳屁滚尿流地从假山上跌落,一条手臂被老虎抓伤,鲜血直流。
老虎闻见人的血腥味,越发狂燥,再次朝沈岳扑过去,幸而被地面上一块不大不小的石块绊了一下,扑偏了。
沈岳趁机再一次爬上假山,依然哭喊着救命。沈露华冲他大喊:“沈岳,别哭了,它看不见你,一个瞎子而已,你镇定些,你可以对付它!”
沈潜这时也回过神,扒开人群要朝那笼顶上跳,被沈露华拉住,“爹,您跳下去不死也是重伤,别跟着添乱了!”
沈潜赤目吼道:“放手!”
沈露华从未见过样的父亲,她怔愣了,父亲挣脱她,毫不犹豫的跳了下去,在弧形凸起的铸铁网上滚至最低处。
沈露华大喊一声,“爹……”
要不是看到父亲手脚并用爬起来,她差点瘫软在地。
沈潜奋力掰着铸铁笼子,安慰儿子,“岳儿,别怕,爹来救你!”
沈岳流着泪望向父亲,他控制不了自己不喊叫,便拿手捂住了自己的嘴,老虎听不见他的叫喊,又使劲嗅着血腥气。
豆大的雨点子开始砸落,瞎老虎狂暴至极,乱扑乱跳。
宋铭知道不把他救出来,始终还是危险,他开始和沈潜一起徒手掰铸铁笼,上头围观的蒋择坚也跳了下去:“宋兄弟,我来帮你!”
雨越下越大,在地上汇聚成溪流,沈岳身上的血水也顺着雨水流下去,老虎似乎锁定了他的方位,冲着他嘶吼。
沈岳渐渐冷静,他脱下外袍,沾染上自己手臂上的鲜血,包上一个石块扔到远处。
老虎闻声扑上去疯狂撕咬。
沈潜有了宋铭和蒋择坚的帮助,终于把笼子掰开一个大口子,宋铭只身跳下去,抽出腰间的配刀,只一刀,轻松割断老虎的咽喉。
大雨中,他持刀而立的身影挺拔孤傲,将刀收回鞘中,一只手提起沈岳的衣领纵身跳上笼顶,另一只手抓住铸铁,将沈岳从掰开的口子送出去。
外面沈潜和蒋择坚接应着把沈岳拉出来,待沈岳上去以后,他自己也跟着钻出。
段云不知从哪里寻来了绳梯放下去,奈何沈岳手受了伤,不能攀爬,沈潜自己上来都费劲,更别提还要背着儿子。
蒋择坚想背,可他本就生得魁梧,若再带上沈岳,怕绳梯承受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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