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老夫人此刻总算是相信沈露华说沈岩记恨他们,是确有其事!不能再让这肖氏说这些话,她当即命婆子拿来了滚水把肖氏烫哑,又叫婆子去寻哑药来,以绝后患。
老夫人动起手来也是雷霆手段,审问清楚了,立刻命自己信得过的几个人绑了肖氏连夜动身去往安庆。
回过头细想,这件事也有蹊跷之处。肖氏什么为人,这些年她也清楚,断不会看上那么个腌臜货,还有那个叫素兰的丫头,她早就知道那是肖氏放在孙女院子里的眼线,她没有下手去管,是觉得小姑娘家的,不会闹出什么大动静,哪晓得今日竟出了这么大的事。
沈老夫人立即又将那素兰提上来审问,这婢子一开始也是不肯说,老夫人还未开口,那几个婆子使了点小手段,立刻全招了。
素兰把沈露华仿笔迹写信的事和盘托出,沈老夫人大惊,她想来想去,没想到,是自己亲孙女动的手。
当老夫人身边的婆子来院里请人的时候,沈露华不慌不忙地去了,她知道这事瞒了不祖母,也了解肖氏的性子,逼急了,什么话都说得出口,连哑药也用上了,那肯定是说了不该说的话。
一进屋子,沈老夫人亲自拿藤条抽了她三下,“你跪下!咱们关起门来,好生说说,你为何要这么做?”
那家传的藤条抽起人来是真疼,只三下,抽到的地方如着了火般,又麻又痛。
这点痛对她来说,算不得什么,她的倔犟那也是出了名的,“祖母还要我说什么?那肖氏不是都说了吗?”
沈老夫人气极了,还想再抽,她一把抓住藤条不放,“祖母,您为这个打我,我不服!我说大伯父一家对我们心生怨恨,您不信,难道非要等我们一家子遭他的毒手,再来追悔莫及?”
“你小小年纪,这是打哪儿学来的这些旁门左道的手段?我们沈家的家训,宁可人负我,切莫我负人,你从小到大,抄了多少遍?可理解过其意?”
她继续犟嘴,“祖母,这家训我一直谨记,可我这辈子恐怕也不能理解,我曾做过一个可怕的恶梦,梦里大伯沈岩联合瑞王李谨害死了父亲,害残了沈岳,欺辱了君若,我们一家人无一幸免,所以我宁可我负人,不想再让人负我!”
沈老夫人怔愣了,孙女说那些话时,明亮的眼眸里那种隐痛让她的心也跟着抽搐了一下。
就在这时,外头付妈妈来禀:“老夫人,刚刚瑞王府那边传来消息,大姑娘她出事了。”
沈老夫人一惊,抽回藤条,吩咐她,“进来说话。”
付妈妈掀了帘子进来,看到跪在地上的二姑娘,顿了一顿,看老夫人没有让她回避的意思,直接说:“老夫人,今日大姑娘去万佛寺上香,出了意外,叫那荣王给……”后半句她说不出口。
“你说什么?”她自己的亲孙女从小被太后领去宫里,沈冰清比起亲孙女反而跟她更显亲厚,听闻这个消息,立即就暴怒了。
付妈妈只能硬着头皮说得直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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