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沈岳慢慢回复神智,像二姐夫这样的人,有什么事情办不到呢?
宋铭用力将沈岳从地上带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你先安心在这里呆着,这里安全得很,没人会对你不利,别乱说话,不管谁来问你,都别再说你杀了人,明白吗?”
“明白……”沈岳想起薛仁昌临死前瞪大的瞳孔灰败的脸色,仍旧心悸。
“万事有我在,没人能动得了你,哪怕你真杀了人,我说不是,那就不是,知不知道?”
“知道了……”
宋铭再次拍了拍他的肩,“别哭了,我先走了!”
眼看着宋铭就要走出牢门,沈岳又唤了他一声,“姐夫……先别告诉我二姐,我怕她担心。”
宋铭回过头,嗯了一声,便负手离去。
他转头来了停尸房,仵作正在仔细查验尸体,顺天府尹叶琨马上迎上来,苦着脸道:“宋大人,衙门口平昌候爷与承恩候爷打起来了!下官也劝不住,那承恩候夫妇死活非要见尸体,您看这怎么办才好?”
宋铭现在要给沈岳脱罪,这尸体自然犹为重要,他扫了叶琨一眼,道:“出去告诉承恩候,这案子干系重大,尸体暂由锦衣卫北镇抚司保管,等查明真相再去北镇抚司领遗体。”
叶琨这老油子滑得很,牵扯到两个大家族的恩怨,还死了人,本就是块烫手的山芋,没想到宋铭主动跑来要揽去,他立即拱手道:“下官这就去安排。”
“等等!”
叶琨迈了一半的腿又缩回来,低头等着他示下,“宋大人还有什么吩咐请说!”
“牢里的人给我伺候好了,少半根头发,唯你是问!”
叶琨苦着脸,不敢有违:“大人请放心,事情未水落石出之前,绝不动刑。”
宋铭冲他挥了挥手,叶琨立即溜了。
他又问那仵作,“可有验出死因?”
仵作小心答道:“回大人,尸体表面没有致命外伤,也并非中毒,眼睑有出血,嘴唇发绀,是明显的窒息而亡。”
宋铭走过去看了看,这个薛仁昌膀大腰圆,身形比沈岳要大上一圈不止,即使喝了酒,也不至于叫沈岳给活活勒死。他又仔细看了看他的颈部,并没有明显的外部勒伤,“他是如何窒息?”
“这……”仵作其实也没搞明白,“宋大人,若要查明死者因何窒息,可能需要剖开尸体方能查验清楚。”
解剖尸体需得有家人首肯,这个薛仁昌是承恩候仅剩的独子,且沈岳当场供认不讳,要他们同意,基本不可能。
宋铭也不打算为难顺天府的人,只有先把尸体带回北镇抚司,由锦衣卫那边的仵作亲自动手。
他转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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